徐宴清疏离淡漠的眼神划过南万菱,走到姜棠宁身边坐下。
他还什么都没说,南万菱便被他一眼给看得心虚得慌,剩下的话全咽了回去。
她可不敢当着徐大人的面撬他的墙角。
徐宴清缓缓朝她看过来,那眼神平和却带着洞察人心的敏锐。
南万菱忍不住抖了个激灵,不自然地咳嗽两声,耳朵开始发烫。
不是羞涩,是心虚的。
姜棠宁听见她咳嗽,又眼尖地注意到她耳朵上的变化,还以为她不舒服:“公主,您怎么了?”
南万菱欲言又止:“没事。”
徐宴清声音温和:“公主耳朵泛红,想来是有人在惦念着您,听闻珩太子与公主您自幼便感情好,您来了好些时候,兴许是太子殿下在想念您。”
“他才、”南万菱话刚出口,一抬头对上徐宴清如湖水般平缓幽澈的眼神,那句“他才不想我!”竟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听着这话怎么就那么不对劲呢,莫不是徐大人在赶她走吧?
南万菱讪讪一笑,站起了身:“徐大人说的是,阿宁,我就先回去了,免得我哥一直念叨我。”
等出了玉棠苑,南万菱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好歹也是一国公主,怎么能因为心虚便怕了那徐大人而走了呢?
她跺了跺脚,拍着发烫的脸蛋,脚下却跟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定远侯府。
南万菱一走,刚刚还笑声不断的玉棠苑又恢复了宁静。
徐宴清给姜棠宁倒了一盏茶:“阿宁不要听公主胡说。”
“公主只是在和我开玩笑,我不会当真的。”姜棠宁顺手接过,轻轻抿了一口。
徐宴清眉心微动,没告诉她那南国公主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恐怕是真有心想拐走他的阿宁。
他不会给任何人机会。
“宴清哥过来,是有事吗?”
“陛下有事交代我去办,过几日我要出趟远门,好些日子不在府里,阿宁最近在府里还待得还习惯吗?”
乍一下听到他要离开,姜棠宁心中有股不适,舍不得他走。
可他毕竟是有公事在身,她没说什么,轻轻点头:“习惯的,伯母对我很好,府里也没下人敢欺负我。”
徐宴清安心不少,沉默片刻,嘱咐她:“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是在府里待得闷了些,可以让乐盈过来陪你,有什么事便去母亲院子里。”
姜棠宁听得鼻头一酸,却扬起笑脸,目光灼灼盯着他:“宴清哥,你是不放心我吗?”
这便是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吧?
好像又回到了阿爹还在的时候,阿爹每次和阿公出远门给人看病,也是这样的口吻叮嘱自已。
徐宴清瞧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别样情绪,轻抚她脑袋,笑了笑:“是有些不放心。”
姜棠宁睁大眼睛,很是认真的模样:“你不要担心我,放心去办你的事情,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已,我也会帮你照顾好伯母的。”
“你祖父和父亲的事情我前些日子已经着手让人去调查了,也派人去寻了你弟弟,只是时间过去已久,不太好查,不过你别担心,一有淮安的消息我便让人通知你。”
“宴清哥,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