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都不准漏。
“
鼠头张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张强说他老婆发现了他包养女人。。。还掌握了他受贿的证据。。。要举报他。。。“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那天晚上。。。我开车把她骗到天柱山。。。“
“尸体在哪?“罗泽凯的声音像刀锋划过玻璃。
“我。。。我挖了个坑。。。“鼠头张的额头抵在冰凉的审讯桌上,声音发颤,“就在天柱山半山腰的松树林里。。。。“
罗泽凯的眼神锐利如鹰,死死盯着鼠头张看了几秒,突然转向做记录的张咪:“立刻通知刑侦队和法医,带勘查工具集合。
“
他一把抓起椅背上的外套,“马上集合队伍,我们去找尸体。”
张咪“啪“地合上记录本:“是!
“
三辆警车押解着鼠头张,沿着蜿蜒的山路向天柱山驶去。
车轮卷起的尘土在夕阳下泛着金红色的光晕。
罗泽凯单独坐在张咪的越野车副驾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车门扶手。
“我走的这几天,王旭东有什么动静?“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疲惫的沙哑。
张咪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找过我两次,拐弯抹角打听调查进展。
“
“你怎么应付的?“
张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然是喂他点假料。
这老狐狸还真信了。
“
她瞥了眼后视镜里跟着的警车,“前几天抓的那批人,审得差不多了。
“
罗泽凯转头看她:“吐出什么有用的没?“
“都是小虾米。
“张咪摇摇头,“和王旭东扯不上直接关系。
“
罗泽凯重重靠回座椅,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山林,眉头拧成一个结。
车队很快抵达天柱山半山腰。
松林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幽深,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罗泽凯一把拉开车门,大步走向押送车,将面如死灰的鼠头张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