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天不领证,会不幸。
这是什么江湖骗子的话术啊。
没错。
日期正是——
七月十七。
黎瑭深深怀疑,这个老道士是为了证明自己把婚期算的准确,才故意这样说。
这不是走后门吗!
不过黎瑭欣然接受,早点领证,早点成为姜太太,婚礼前就可以准备画展了!
上次老师找她聊她最后画的那副巨大的作品,其一是有细节需要修改,最重要的是建议她将这幅画作为C位,另外两幅《垂悯》《和解》一左一右。
黎瑭早就摩拳擦掌重新准备画展了。
这下刚刚好。
黎瑭不反对,姜令词不反对,领证自然是铁板钉钉。
原本黎瑭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民政局,然而世事变幻莫测,年仅二十二岁的她,刚到已婚年龄没多久,就迈进了婚姻的坟墓。
一边握着签名笔,一边内心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先进坟墓死一死,过段时间可以诈尸。
艺术家多点经历,有利于创作。
一切都是为了留名艺术史。
黎瑭终于哄好自己,然后慢吞吞地开始签名——
姜令词签完,余光不经意瞥向她落下的字,沉默半秒:“黎渊。”
“啊?我哥也来了吗?”黎瑭下意识扭头往后看,没人……
“你叫黎渊吗?”
男人冷白指尖轻点了一下她在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上签的名字,语调凉凉的。
黎瑭低头:“……”
规规矩矩两个字——黎渊。
她倒吸一口凉气,本来脑子就因为突然领证而不太够用:“怎么办怎么办?”
“这样算不算你和我哥结婚了?”
“完蛋,上次他就说要打断我的腿,要是被他知道我差点让他成了二婚男,他估计还要打断我的手。”
字都签了!!!
擦也擦不掉。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任何意外出现在黎瑭身上,都不奇怪。
姜令词冷静地跟工作人员重新要了一张声明书,推给黎瑭,清润好听的语调此刻透着几分不容置喙:“好好签。”
吓死,幸好还能再来一份。
黎瑭乖乖拿起笔:“我这次一定好好签。”
姜令词看着她一笔一画把“黎瑭”两个写上去,这才收回目光。
危机解除。
看着并排放着的三份声明书,黎瑭大胆发言:“这样算不算我们兄妹两个都和你结婚了?”
姜令词将声明收好,语调薄凉:“你问问你哥哥愿不愿意和你同嫁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