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见众生不喜,
又并非见她不喜。
最终,我想了又想。
还是决定不想了。
……
秦饭饭又在我的耳畔碎碎念了,“小翘不喜管门内之事,你又是在长明宗时间最久的,我们都在等你继承祖师爷的衣钵。”
“可是师父,您有没有想过一点,”我深吸了一口气,站在下方,道:“我忘不了情呢?”
从试炼中出来,亦或者见过了世间百态后,我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回答师父——
我忘不了情。
秦饭饭呆住,眼看他又要教育我,我没有选择坐以待毙,而是继续问他:
“爱恨痴嗔,您就当真得以全断?”
秦饭饭若是断了。就不会每次都是喜怒哀乐分明的模样了。
起码也该似问剑宗宗主那边,一骑绝尘,到达渡劫才对。
秦饭饭:“……”
我再接再厉:“师父,同样是宗主,您为何比不过问剑宗的?”
秦饭饭:“……”
他不死心,“那你怎么不比叶清寒?”
“他远不如我。”我将问心镜放置到青玉案上,回答的理直气壮,我在问心镜中,只看到了自己。
从试炼中出来我就比叶清寒看得要明白。
我接着说:“据说那位宗主,十五岁便是金丹,不知师尊,您十五岁时是何境界?”
秦饭饭:“……”
师尊拿我比别人,我便拿他比问剑宗的那位早就飞升的宗主。
这师徒俩一顿魔法对轰,把谢初雪给整的有点恍惚。
周行云到底是从人间学了些什么好东西?
最终实在是辨不过我,师父没有强求,赶苍蝇似的让我滚,连说三声:“去去去。”
……
我是一个遇事只想躺平,同人斗法,若是有代价,我便也是下意识闪躲或逃脱。
幼时论剑,叶清寒谴责我只知道闪躲。
他说剑修持剑,不该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吗?
可我逢事并不是只会逃。
至少,
每次拔剑挡在他们身前时,
我真的没想逃。
……
又是一年,月影娑婆,屹立了千年的树在夜色下横斜一地树影,叶翘顺势一倒,躺在地上,盯着漫天星子发呆。
谢初雪见她看的出神,好奇:“你竟也会观星?小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