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冀州,就能顺势长驱直入,占据平城。
楼谨作为杨翀麾下第一得用之人,若是能够帮助杨翀拿下冀州,甚至立下“夺取京城”
的大功。
待杨翀成就霸业,楼谨便是头号功臣!
“……莫非,楼谨是为了建立功勋?”
当年的击退柔然,与这种不世之功,决不能相提并论。
柔然虽经常侵犯大周的边境,但终究只是疥癣之患。
朝廷没有剿灭柔然,不是做不到,而是柔然的价值,远远比不上出兵的巨大军费。
且,柔然作乱,也只是抢掠财货,还做不到侵夺城池。
都不用朝廷派出大军,只六镇随便一个军营的守军,就能将敌军赶出去。
所以,楼谨当年的战功,其实还是有些水分的。
而这一次,杨家大势已成,杨翀的父亲、弟弟们也都在各处疯狂的圈占地盘。
杨翀(包括他麾下的大将)若是能够抢先一步,拿下平城,杨翀就能成为杨氏王朝最大的功臣。
杨翀登上了某个位置,为杨翀立下大功的楼谨,自然也能共享富贵。
不世之功、家族鼎盛,与所谓爱情比起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再加上,这都过去了好几年,当初再浓烈的感情,也被时光所消磨。
“……更有甚者,那贱婢,或许早就不在了!
又或许,她已经再嫁他人……”
崔太夫人禁不住这般猜测着。
不能怪她对同为女子的通房丫头有恶意,而是现实就是如此。
不说乱世了,就是在太平盛世,一个年轻的、极美的女子,孤身一人,出门在外,根本很难存活。
不是被拐骗,就是被抢掠……即便侥幸活下来,可能也会流落到那腌臜之地。
若是运气好,遇到一个良人,良人也不会“不求回报”
,那贱婢说不得就要“以身相许”
。
“大郎都七岁了,那贱婢走了也有快七年。
兴许啊,人家早就为某个贱民,或是什么山大王,生了一窝的儿女!”
崔太夫人继续猜度着。
如此情况,就算楼谨找到了人,也无法把人带回来!
且,楼谨会这么心心念念、割舍不放,不过是那贱婢在两人最浓情蜜意的时候,悄然逃走了。
天上的月,摸不到,也就格外的惦念。
一旦让楼谨知道,天上月坠落人间,还那么的不堪,他所有的爱恋,定会烟消云散。
这个时候,再有与独孤氏联姻的巨大诱惑,崔太夫人觉得,楼谨没有理由拒绝!
“终究不是轻狂少年,楼谨快三十岁了,三十而立,他也该为家族、为权势真正的立起来了!”
崔太夫人一番猜测,自以为明白了楼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