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一点,求学可比“生病”
更具积极的意义。
生病什么的,很容易让人怀疑郑迟身体不好。
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小女郎,“身体病弱”
,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还是求学吧。
楼太夫人也不求孙女儿在那个什么德音堂学到正经的学问,只希望她能够跟楼彧好好相处。
本就是表兄表妹,再近亲不过的关系。
再加上一起读书的情谊,青梅竹马……婚事也就水到渠成!
噼里啪啦,楼太夫人的算盘拨弄得极好,她唯独忽略了一点——
楼彧不是寻常十岁少年,他是最不愿被控制的狼崽子。
或许,楼太夫人不是没想到楼彧这个当事人,但她还是习惯性的把楼彧当成了孩子。
婚姻大事,自当由长辈做主。
若是郑迟满意,楼彧看着也不是那么的不堪,楼太夫人就会直接给楼谨写信,订下婚约。
倘或楼谨一直在外打仗,不方便处理这些事务,楼太夫人也可以去找独孤氏。
独孤氏不是继室,是出身高贵的原配,楼太夫人愿意看在这层身份上,高看这个侄媳妇一眼!
大郎的婚事,独孤氏应该也可以做主!
“……阿迟都听阿婆的!”
郑迟生的纤细娇美,虽然只有十岁,却也有了小少女的娇羞。
她更是明白,大母想将她许配给楼家表兄。
再多的,她就不懂了。
但,她有最疼她的大母,大母最厉害了,一切都会帮她安排好,她只需要乖乖听话即可。
“我的阿迟最乖了——”
值得最好的。
楼彧,也还行吧!
楼太夫人搂住小孙女儿的肩膀,笑容慈爱,眼底却闪烁着志在必得。
……
车队顺着小路,来到了楼氏坞堡前。
先是一条宽约两丈的护城河,环绕着一座小城。
城墙高而坚固,墙上有着身着甲胄的部曲巡逻。
城门大开,吊桥也放了下来。
楼彧穿着一身藕荷色的圆领襕袍,垂手站在城门下。
虽然内心嫌弃对方是不速之客,但,既然要伪装,既然要做个谦谦君子,就要懂规矩、守礼仪。
“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