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误会!”
“小的是岸边的渔民,刚刚打到几尾鯸鲐,最是难得。”
“小的看这画舫,便知有贵人。
似鯸鲐这样的名贵之物,理应奉给贵人。”
说话的,就是水匪中为首的那个。
他换了一身褐色粗布衣裳,袖子、裤脚等都挽了起来,光着脚,与寻常的渔民差不许多。
他三十来岁的年纪,皮肤微黑,裸露的胳膊,健壮有力。
画舫的护卫,居高临下,扫了一眼,看到他一身精壮,倒也没有怀疑。
渔民、农夫等,都需要下苦力,胳膊粗壮些,都属正常。
“鯸鲐?”
“对啊!
平日极难得的,小的在河边打了十几年的鱼,还是第二次遇到。
上次还是几年前,卖给了一位贵人。
那贵人说,鯸鲐做成鱼脍最是美味!”
匪首点头哈腰,脸上带着底层百姓的卑微,他似乎惧怕贵人,可又想讨好贵人。
对于这样的贱民,护卫见得多了,愈发觉得这可能就是个好不容易打到珍稀河鲜,想要以此来巴结贵人的渔民。
应该不是水匪!
护卫紧绷的神经,略略放松了些,“确是鯸鲐?共有几尾?”
“好叫贵人知道,确实是鯸鲐。
共有六尾。”
“……你且等着,我去问问!”
他虽然被这贱民称作“贵人”
,但真正的贵人,在画舫里呢。
护卫不敢擅自做主,冲着匪首吆喝一声,便转身进了画舫。
“鯸鲐?咦!
正好!
我们可以吃些鱼脍!”
“对对!
哈哈,今日果然是个吉日,皓月当空,还有献美的鱼脍!”
一众十来岁的小贵人,玩儿正嗨,各个都在兴头上。
听说还有极为难得的鯸鲐,还有人冷不丁的提到了“鱼脍”
,也都纷纷口齿生津。
尝尝呗,头一次这么多同龄的小伙伴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唱唱跳跳、玩玩闹闹……他们只想更尽兴、更欢乐。
“对了,除了这个渔家,周围是不是还有其他渔船?他们可有打到什么新奇的鱼虾?”
有了鱼脍,众小贵人还是不满意。
陆伽蓝就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