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姮不想把人想的太坏,可她只有自己,又不得不多多考虑。
她默默在郑仪的名字后面,画了个点儿,且先观察吧。
河东,也暂且不要贸然回去。
“……还是去找楼彧吧!”
王姮必须承认,这世间,她最相信的人,也只有他了!
“我记得他说过,世子大兄的行营在河道东段!”
“河道东段距离沂州城还有七八里的路程……”
王姮有了主意,便开始确定自己的位置,并寻找河道行营的方向。
“找到了!”
王姮瞅准一个方向,眼睛里闪烁着亮光。
正要抬脚,王姮忽的又想到了什么,她弯下腰,抓住裙摆,咬牙用力撕扯。
刺啦!
轻薄的丝帛被撕开,王姮将布块,又撕成布条。
然后,她在路边,寻找草根或是石块,按照楼彧教她的办法,系成独特的结扣。
王姮每走几十步,就会在路边用布条系一个结。
“阿嚏!
阿嚏!”
虽然极力忍耐,但浑身湿漉漉,加上河边的凉风,还是让王姮喷嚏不断。
王姮开始流鼻涕,头也有些晕。
“不好!
我、我的头好热!”
王姮抬起胖乎乎的小手,贴在额头,感受到了让人心惊的炽热。
她、发热了!
“要快!
阿棉说过,不能发热!
发热会死人的!”
王姮加快步伐,朝着河道行营的方向而去!
……
“杀!
杀啊!”
一千六百人马,快速杀到了沂河。
找来渔船,两三百人,先冲到河面。
画舫已经人去船空,只留下一些伤者,或是躲在角落里的奴婢、仆从。
还有一些身份并不算贵重的孩子,比如王棉,或是小贵人的陪读。
“王棉!
阿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