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杳忽觉呼吸困难。
老毛病又犯,临时当起缩头乌龟,嗓音发紧:“要不改天,今天有点累。”
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摸索至把手处。
下刻,‘咔嚓’一声,车门上锁。
“。。。。。。”
拖得太久。
显然,周政良不允许女孩再开口闭口用敬语,见到他总是客客气气,生怕越雷池半步。
急于打破现状。
所以,他问:“在顾虑什么。”
不待身侧人开口。
周政良主动送出选项:“是否与年龄有关?”
上次科室团建,他在包厢外听得明明白白,小姑娘的择偶标准是,不超过五岁。
而他,远不符合要求。
顾杳内心五味杂陈。
确实也有年龄因素,但占比不大。
环顾整个政圈,能在三十五岁走到如今地位,能有几人。
说得实际一点。
攀上周政良,她可以比别人少奋斗十年,搞不好顾家上上下下都要跟着鸡犬升天。
但她现在对他的感觉很复杂。
撇开心动,更多的是倾慕和仰望。
顾杳深知,两个人在一起,如果长时间无法达到视野平衡,仰头的那方,将永远处于弱势。
新鲜感有保质期,待时间冲淡多巴胺带来的欢愉,彼此之间,靠什么支撑着继续走下去。
静默须臾。
她凝神,认真发表自已的看法:“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各种事实证明,适合比喜欢重要。”
“你觉得,我适合什么样的人。”
并未给她多余时间思考。
周政良放下所谓君子做派,不断将话题深入,步步逼拢。
小姑娘摇头。
“说不清楚。”
周政良淡笑:“既然说不清楚,不如亲自试试。”
试什么?
“用时间证明,我对你是乍见之欢,还是久处不厌。”
顾杳哑住。
怂怂地垂下眸子,不吱声。
这世间做任何事,都有试用成本,甚至可能还会付出惨痛代价。
她不想因一时冲动,而陷入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他那样的身份,两人之间的阶级差距。她不确定,同样的婚前协议,倘若再来第二次,她还能不能洒脱地走出来。
所以——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