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皆有,”云素予望着总想对自已挑刺,时不时说起往事的男人,当初的事是她的错,可为了那个错误这些年她一个人撑起一切也委屈,想着这几年吃过的苦和禾禾的情况,她唇角渐渐溢出冷笑。
“不想让他面对残酷的事实,也不想让他知道他的到来皆因我做了不光彩的事。”
云素予说着笑容渐渐扩大,可笑意不达眼底,就连看着段凌霁的眼中也泛着冷意。
“凌王爷,你不用经常提醒我做过无耻之事,当时无论我是出于何种原因,对你做了肮脏之事是事实,孩子的到来是个意外,我很爱诺诺,虽不后悔生了他,有时候却会想当初事后为什么不喝一碗避子汤,你要是对我恨意难消,大可一剑杀了我,亦或是好好羞辱我一番解恨,实在犯不着加枪带棒,阴阳怪气的说话。”
听了云素予的话,段凌霁脸色漆黑,除了那日掐她脖子还未曾做过什么,说两句话就引得她如此伶牙俐齿,还委屈上了。
如此心胸,若那日两人身份调换,被强迫的是她,她岂不是要拿剑直接捅到人身上。
肮脏之事,段凌霁冷笑,她要是真觉得那是肮脏之事,他终有一日也要让她脏一回。
不过看着云素予此刻的委屈样和冰冷的眼神,段凌霁漆黑的脸色有了丝丝缓和:“本王与你……”
“凌王殿下,”云素予打断他的话:“凌王殿下不必多说,民妇有自知之明,民妇与你虽有个孩子,但除了孩子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平时民妇会尽量回避,尽可能不出现在凌王殿下眼前。”
面对此时嘴上叭叭说不停的云素予,段凌霁手有点痒,但没有一开始想要掐死人的冲动,而是听着那一声声民妇觉得难听,他眉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拧成了疙瘩。
“云素予,你尚未嫁人,民妇这称谓有些不妥。”
“凌王殿下,无论嫁人与否,民妇已经生过孩子,但凡生过孩子的皆为妇人,民妇以此自称有何不妥,若凌王殿下觉得这称谓对你有所冒犯,你处罚便好。”
云素予怼了一通后感觉心里畅快了不少,不过经过刚才这么一顿强势输出,这狗男人都没动手要掐人。
那漆黑如锅的脸色竟然没继续变差,说话也没再阴阳怪气,倒是让人很意外。
“诺诺,”云素予冲院墙那边喊了一声,小家伙飞快奔过来:“娘亲,你和爹爹说完了。”
“嗯,咱们回去。”
“爹爹,再见,”
诺诺笑着挥动小手,段凌霁温声道:“爹爹忙完再来找你。”
“好。”
没再让两人多说,云素予牵起诺诺的小手,余光瞥了眼离自已不远的人,暗骂一声狗男人,随后面无表情越过他离开。
段凌霁侧目看着云素予的背影,想着几年前初见她时少女青涩的脸,那时她十五六岁的样子,那般年纪,虽有人已经嫁人,但很多都尚在闺阁,还对父母撒着娇。
从台州到灵城的路程不近,她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出了院子,云素予看到院门一侧站着个人,是狗男人身边的得力之人,她对此人视若无睹,牵着诺诺目不斜视的走了。
武阳看着把他视作空气的女子,连连摇头啧舌,不愧是敢强迫主子的女人,主子未找到人之前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在找到之后虽然差点被掐死,但终究没死成。
现在不仅敢说那些难听的话和主子硬吵,还能安然无恙走出院子,这样的人还真是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