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一副寒酸样还不说话难道出去这几年吃苦吃成哑巴了?”
寒酸,云素予看了看自已,身边只有一个拿着包袱的冬青,和这母女俩身边七八个丫鬟婆子前呼后拥的样子比起来确实有点寒酸。
“云素予,你这什么态度?”
张氏见云素予不语便厉声问责,看着满脸不屑的张氏,云素予缓缓开口。
“我要住青兰院,住在里面的人午饭之前收好东西走人。”
云素予好半天才开口,可一开口却是答非所问,张氏闻言脸色更难看。
“你说什么?你要住青兰院?”张氏以为自已听错了,那个在她面前唯唯诺诺,气都不敢大声出的小蹄子居然敢给她提要求:“你可知那里如今是谁住着?”
“几年未见,你看起来什么都没变,怎么耳朵听不懂人话了呢。”
面对张氏的三连问,云素予回答得不紧不慢,面无表情的脸上更是让人看不透她的情绪。
“你说什么?”
在府中一向人人敬重的张氏头一回见人对她无礼,此人还是几年前动动手指就让她离开京城的懦弱之辈,如今被此人毫不顾及脸面开怼,她的怒火一下蹿起来。
“云素予,我是你母亲,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
“母亲,”云素予脸色一沉,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泛着冰冷之气,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你配吗?”
看着云素予冰冷的神情,张氏不由得愣住,这眼神……
以前唯唯诺诺的人居然长胆了,敢对她出言不逊了,还有她毫无畏惧的样子,哪有半分以前稍有不对就瑟瑟发抖的模样。
“云素予,你不自尊自爱与人私奔导致声名狼藉,此番回来我还未对此事与你说教,你倒先与我叫板,作为母亲,我岂容你如此。”
张氏说着怒喊一声:“来人,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目无尊长,自轻自贱之人。”
“是,夫人。”
张氏此言一出,她身后立刻有两个壮硕的婆子走出应声,云素予对此嘲讽一笑,快步上前抓住张氏的手腕看向两个婆子。
“谁敢过来?”
“你要做什么?”突然被人捏住手腕,觉得手腕上明显的疼痛,张氏神色中的意外多过惊讶。
两个婆子顿住脚步,云素予手上又加重了点力气,直到张氏痛得龇牙才狠狠将她甩开。
“还以为我跟以前一样好欺负?”
“你……”
“我什么我,”云素予打断张氏未说完的话,冷笑道:“见到守在大门口的狗了吧?只要我稍稍用力咔嚓一声,你的手就抬不起来了。”
“云素予……”
“对了,”张氏的话再次被打断,云素予余光瞥了下云锦心:“我不管青兰院是谁住,午饭之前给我收拾出来,否则我一把火烧了里面的东西。”
云素予说完直接往青兰院的方向而去,冬青仰着脖子越过那些人,跟着云素予身后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