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牛娘一起出现在公堂上的,还有周村长和祥子。
周村长虽比吴里正他们先出发,可奈何大牛娘走得实在太慢,上坡下坡的时候,父子俩真担心大牛娘会不会随时厥过去。
只得放慢速度等她,总算紧赶慢赶,赶到了县衙。
一进县衙,就听见王赖子娘说从未见过这把刀。
钟小小忙上前扶住大牛娘:“你怎么来了?”
大牛娘紧紧抓住钟小小,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把小刀。
县太爷道:“来者何人?”
周村长忙拉着大牛娘下跪行礼:“启禀大人,小民正是钟氏所在小墅村村长。”
大牛娘道:“民妇小墅村村民王氏。”
县太爷一拍桌子:“你怎么会知道这把刀是王赖子的?”
大牛娘此时心潮澎湃,她喘匀了气道:“回禀大人,自从我男人病了后,我平日里操持家务,靠为别人缝补衣服补贴家用。
去年我好不容易攒了些银钱,又问亲戚朋友凑了些,想要去县城看病抓药。
路上遇到王癞子,他当时就是拿着这把刀,逼我把看病的银钱交给他。
我苦苦哀求,这我们看病抓药的银钱。
没了它我当家的可怎么活,孩子们就没爹了呀。
可还是被王癞子劫了去。
当时他就是拿着这把刀逼我,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我男人从那之后,便失了活下去的念头,他不想拖累我们,轻生过一次。
若不是我儿苦苦哀求,他只怕早就——”
“那你为何不上告?”县太爷道。
大牛娘看了钟小小一眼:“我……我不敢啊。
我没有小小那么大勇气。
家里只有我一个大人了,若我告状有个三长两短,孩子该怎么办啊。
再说,我也没有证据啊。”
王癞子娘叫道:“你胡说,这都是你和钟大丫串通好的。
我儿怎么会劫你的银子,你个&¥%#”
县太爷惊堂木一拍,道:“咆哮公堂,来人,给我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