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的尾音裹着恼意,倔强地仰起下巴与他对视。
陆京旸喉间溢出低沉的笑,拇指摩挲着她因挣扎泛红的唇角,邪肆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凌乱的衣襟:“既然迟早都是我的人,我何不提前行使我的权利?”
话音未落,他的指尖已经顺着她纤细的脖颈下滑,在锁骨处轻轻画圈:“这两天我听到一个有趣的消息,阿笙想和我解除婚约。”
指腹顺着她锁骨凹陷处游走,成以笙浑身一。颤,指尖几乎掐进他肩窝:“你听谁说的?”
心跳在胸腔里撞出慌乱的鼓点。
难道罗家的风竟这么快吹到他耳边?
陆京旸漆黑的瞳孔像漩涡般将她溺毙其中。
“谁说的不重要,”他声音低哑得可怕,指腹重重按在她剧烈起伏的心脏位置,“我只想听你怎么说。”
成以笙强撑着扯出笑靥。
“缅国那边的业务出了点状况。”她睫毛轻颤,指尖试探着抚上他紧绷的下颌,“你是我亲自选的未婚夫,我有反悔的必要嘛。”
陆京旸被她后半句取悦到了,掐在她腰上的力道骤然松缓。
成以笙睨着他眼底翻涌的暗芒渐渐褪去,眉眼间泛起焦急的神色:“那颗心脏的保存时间有限,再拖下去……”
就没用了。
话未说完,她被狠狠按进沙发。
陆京旸双臂如铁铸般撑在她两侧,风衣下摆垂落将两人圈成狭小的私密领域。
他欺身而下,滚烫的呼吸擦过她脸颊:“我的条件已经开了,不是你没答应吗?”
成以笙的后背死死抵着沙发棱角,指尖陷进他胸前的衬衫布料。
她别开眼躲避他滚烫的视线,喉间溢出带着颤音的质问:“不能换一个吗?”
第一次想给自已想要的人。
都怪时聿周那个混蛋,她钓了他多少次了。
这下好了……
陆京旸修长的手指轻轻捻住她耳垂,指腹像羽毛般扫过敏感的肌肤,嗓音低沉得如同大提琴的低鸣:“为什么不想给我?”
“商业联姻就不算婚姻?”
“难道你真以为,结了婚我会放着自已的妻子不碰?”
“阿笙,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们之间是假结婚。”
既然这样,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区别。
成以笙的脊背几乎要将沙发硌出凹陷。
陆京旸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激起细密的战。栗。
成以笙仰起脸,撞进男人眸底翻涌的暗潮--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滚烫情。欲,像淬了毒的酒,让她喉咙发紧。
事态发展快得让她连喘息的间隙都没有,思维在窒息般的压迫感里寸寸断裂,所有疑问都化作舌尖打转的颤音:“我……我怕疼。”
他会不会因此而放过自已呢?
陆京旸的动作骤然凝滞。
指腹摩挲着她泛红耳垂的力度缓下来,漆黑瞳孔里翻涌的欲念被某种柔软取代。
他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眸,喉结重重滚动。
女人只有第一次才会说怕疼,他的阿笙还是跟他想的一样,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女孩,虽然心眼有点多,偶尔也有点坏,但不妨碍她干净,有时候又特别纯粹。
“阿笙。”他声音放得极轻,像哄易碎的琉璃。
温热的吻落在她眉心,带着承诺般的虔诚:“我会很温柔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