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杯在掌心微微发烫,却烘不暖成以笙发凉的指尖。
窒息感中满是对他崭新又陌生的认知。
骗不骗的,谁说的准呢?
成以笙后背抵着沙发缝隙,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胸膛剧烈的起伏:“没有,我就是想知道一下医院那边的情况。”
男人垂眸盯着她手中的半杯姜汤,指腹摩挲着她腕骨:“喝完。”
成以笙机械地仰头灌下,辛辣呛得眼眶发红。
空杯刚离唇,就被陆京旸粗暴夺走。
修长的手臂箍住她的腰,用力之大仿佛要将人揉进骨血。
“阿笙,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的声音闷在她发顶,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沙哑与委屈,掌心在她后背不安分地收紧,“你怎么能把我想得这样不堪?”
成以笙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眨巴着眼眸:“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就算了。”
尾音带着刻意放软的讨好。
陆京旸的气息已缠上她的唇,正要倾身时。
成以笙指尖死死抵住他肌理紧实的胸膛,睡衣袖口滑落,露出半截细白的胳膊:“等、等一下!要不喝一杯。”
陆京旸误以为她那是羞怯,唇角勾起一抹带着侵略性的笑意。
不是都说酒能壮胆吗?
那就先让她壮壮胆子。
手指轻轻戳了戳她发烫的脸颊,暧昧的语调里裹着轻笑:“这么怕疼?”
说着又伸手逗了逗她小巧的鼻尖:“以后生孩子怎么办?”
成以笙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而陆京旸却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已的幻想里,直起身子时,睡衣下摆扫过她的小腿。
他在起身前突然侧头,深邃的眼眸里盛着连自已都未察觉的温柔:“以后剖腹产吧,我会请最好的医生。”
语气中带着十分的认真。
剖腹产有麻药,应该比顺产会好一些。
这话如惊雷在成以笙耳边炸响。
她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克制住想反驳的冲动。
生孩子?
谁要和他生孩子!
她望着男人走向酒柜的背影,只觉得荒诞又可笑。
可眼下更要紧的,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藏在吊坠里的药粉下进酒里。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刺破凝滞的空气。
成以笙浑身一震,瞳孔因惊喜剧烈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