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提及自已妹妹,青榆浑身一僵,心口像是被人一把攥住。
“请赵统领转告王爷,属下不敢忘。”她低下头,声音干涩地说道。
赵风点点头,“好,三日之内,你必须与南宫望圆房,取得他的信任,再趁机套取他与北境来往的密函下落。否则。。。…”
“属下保证完成任务,”青榆抬起眼眸,神情凝重。
“也请王爷开恩,谨记属下当初的恳求。”
青榆一边说着,一边用乌黑透亮的瞳孔看着赵风。
赵风对上她的视线,略微一怔,应和道:
“好,我会转达给王爷。”
说罢,他站起身,转身走至窗旁,侧目看了一眼身后的青榆,轻声道:
“青榆,我先走了,南宫望为人心狠手辣,你多保重。若是你一朝不甚,被他揭穿是细作,为了不牵连王府…你知道该如何做。”
说罢,轻巧地纵身一跃,又如鬼魅般消失在了窗外。
青榆关上窗,手中的瓷瓶如有千斤重。
她慢慢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一张苍白的脸。
赵风阴冷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青榆捏紧了手中的瓷瓶。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青榆姑娘醒了吗?要奴婢为您梳发吗?”侍女悦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青榆猛地回神,藏起手中的瓷瓶:“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待侍女脚步声远去,青榆才长舒一口气,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她看着那瓶“销魂散”,思忖着自已该如何下手,
眼前,却总是冒出昨夜南宫望轻抚自已身上伤疤时的模样。
所谓柔情,不过是他们上位者操控底下人的把戏,倘若自已真的沦陷其中,那才是愚不可及。
“青榆啊青榆,”她对着镜中的自已喃喃自语,“你不过是个执行任务的工具……”
可即便如此说,心底那股异样的情感,却正在反复撕扯着青榆。
过去在建安王府的十年里,青榆学会了杀人、潜伏、忍受痛苦,却从未有人教过她如何处理这种撕心裂肺的矛盾情感。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青榆的思绪。
“青榆姑娘,大人回府了,请您过去。”是罗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