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榆下意识地开口想要说“不疼”这两个字,转念一想,又娇声娇气地说道:
“疼……”
南宫望略微挑眉,松开她的手,收起药瓶,冷漠道:
“你自找的,疼也忍着。”
青榆听罢,咬了咬唇,楚楚可怜地看向南宫望,小声道:
“大人,青榆不光是自已疼,也同样心疼大人啊……”
南宫望闻言一笑,反问道:
“哦?你当真心疼本官?”
“千真万确。”
青榆一见南宫望露出笑颜,连忙卖力地讨好道。
“青榆一见大人受伤,心里面就开始泛疼,大人伤在身上,青榆痛在心上。”
她大言不惭地说道。
南宫望听后,笑容愈加意味不明。
他对青榆勾了勾手,青榆会意,立刻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样情真意切的话,阿榆信口就来。看来,你以前没少跟别的人说吧。”
青榆闻言,身子一僵,忙装傻充愣道:
“没有,这种话,青榆…就只对大人一人说过。”
南宫望听罢,并不理会,而是托起青榆没有受伤的一只手,捧在手心把玩。
窗外雨声渐渐,青榆察觉到了南宫望的不对劲,不敢出声。
烛影里,南宫望执着她的左手翻来覆去地把玩,一会儿十指相扣,一会儿合掌相抵,不亦乐乎。
忽然,他一把攥住了青榆的手。
青榆蓦地一惊,微微一挣,颤声道:
“大人…你……”
“本官怎么了?”
南宫望神色不变,按住了青榆的手,淡淡地说道。
青榆纤细素白的小手,被他温热的手心包裹着,没来由得一阵心慌。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做调笙。
青榆秉持着前人的诗句,小心翼翼地研习。
期间看了一眼南宫望幽暗的眼眸,果然,他是又起了兴致,想要在此处行乐一番。
南宫望薄唇微起,轻呼一口气,阴郁的脸色缓和了一二分。
南宫望低沉醇厚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风雨声混杂在一起,萦绕在青榆的耳旁,使得她脸上渐渐热了起来。
她偏头不敢去看南宫望此刻的模样,只能垂头侧目,悄悄窥向斜对面的穿衣镜。
高大的穿衣镜中,倒映南宫大人的修长挺拔的身姿,他穿着玄色的寝衣,慵懒地坐在雕花木椅上,怀中拥着一名身穿青色绸衫的女子。
南宫望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紧紧搂着那女子的细腰,另一条手臂悠闲地搭在扶手上。
他微眯着眼眸,脖颈微微后仰,露出微微凸起,不断滚动的喉结,看上去很是沉醉,似乎在享受什么人间极乐之事。
而他怀中的青榆,却是披散着及腰长发,低垂着白皙的小脸,姿态娇媚地靠在南宫望的胸膛上。
两个人极致的刚与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明明衣衫都穿在身上,却比任何一幅画工精湛的春宫都令人面红心跳,血脉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