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臂,慵懒地叹了口气,道:
“来吧,阿榆,接下来,该轮到你为本官解酒了。”
“你是想在此处…还是进屋呢?”
“还是进、进屋吧……”
青榆懦弱地回答道。
于是南宫望站起身,长臂一揽,很会享受地将自已半边身子倚靠在青榆的身上。
青榆自知理亏,不敢言语,只能扶着他进了卧房。
卧房里面早就摆上了大大的浴桶,浴桶里面热气氤氲,显然是提早准备好的热水。
青榆松开南宫望,绕过屏风,走到浴桶旁,在热水中洒入了一些沉香粉。
沉水香淡雅醇厚的香味立刻氤氲满室。
她抚上浴桶边缘,开始陷入沉思。
今日李偃先是暗中传递消息,让自已结果魏迟。
后又派了王府暗卫,潜入南宫府杀魏迟灭口。
如此两手准备,显然是不相信自已能对魏迟痛下杀手。
李偃多疑,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可是,南宫望为何总能未卜先知,比别人快这么一步呢?
难道,他真的会读人心不成?
正在青榆思虑之际,却听得南宫望在屏风外面唤她。
青榆连忙走出去,却看见南宫望正展平双手,笑吟吟地面对着她。
“阿榆,给本官更衣。”
青榆听后,只好上前给他宽解衣带。
解到内衫之时,突然有一方手帕从里面掉了出来,青榆连忙捡起来,看也不看,放到了一旁的几案上。
没成想,这一举动,却惹恼了南宫望。
他一把抓住青榆的手,质问道:
“你为什么不看一眼那条帕子?”
青榆被他问得一懵,生怕得罪这位活祖宗,只好拿起几案上的帕子来,展开看了看。
那是一块粉白色的湖绸帕子,上面绣着碧桃花,用茉莉香粉熏过,香气扑鼻。
很明显,这是一条女人用的绣帕。
青榆意识到这一点后,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
她抿抿唇,拿着那条帕子翻过来看了看,背面赫然有一抹唇脂的红痕。
青榆被那抹红刺痛了眼,她将绣帕扔在几案上,垂眸嘟囔道:
“我看完了。”
“怎么样?”南宫望兴致勃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