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榆听罢,目光放在了南宫望额间被官帽压出来的红印上,迟疑片刻后,将手指搭了上去。
轻柔的按压,从鬓边两侧的穴位上传来,酥酥麻麻的,十分舒爽,
南宫望凌厉的眉骨倏然间就柔软了下来,整个人都变得温润起来。
那名方才受了训斥的锦衣卫见状,连忙从衣襟中掏出一封密函,膝行而前,双手呈上。
“大人,这是北境聂程将军,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急报。”
南宫望伸手接过,随手搁置在了桌案上,开口道:
“知道了,给你们三日时间,退下去,好好审问那个叛徒,翘不到有用的消息,就不必再来见本官了。”
那几名锦衣卫齐声应是,动作利落地起身告退。
顷刻之间,偌大的厅堂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南宫望拿起密函拆开封口,当着青榆的面展开了信纸。
青榆目不斜视,只小心翼翼地垂首给他揉头。
南宫望一目十行,简单扫了一眼密函的内容后,冷笑一声,将密函折起,塞进了信套里面。
青榆正被他那一声凉薄的笑声弄得心惊胆战,有些分神。
下一刻,她就被南宫望一把抓住了手臂,反手搂腰,贴伏到了那人的胸膛上。
“大人……”
青榆瞪大眼眸,不明所以地唤了一声。
南宫望却眸色发亮,伸手托住青榆的小脸,拇指指腹滑过那半边脸颊上还未消除的咬痕,轻声道:
“这印子怎么还在?阿榆没有涂药膏吗?”
青榆抿了抿唇,小声回答道:
“已经涂过药膏了……之所以没有消下去,是因为大人咬的太重了……”
南宫望听到这句近乎抱怨的话后,非但没有羞愧,反而淡淡笑道:
“是吗,那本官下回咬轻一点,或者…换个不甚明显的地方咬……”
“大人,你难道就不能不咬吗?”
青榆听罢,略带委屈地说道。
南宫望笑了笑,用手摩挲着她的下巴,幽幽道:
“不咬是不行的…不过,公平起见,阿榆也可以找机会咬回来啊……”
他说罢,薄唇便缓缓凑近青榆,在那水红娇软的唇上啄吻了一下。
青榆当即便羞得面色涨红,她神色慌张地用手抵挡住南宫望的胸膛,嗫嚅道:
“大人,这里是厅堂……”
南宫望听罢笑意更深,捏住青榆的手腕,明知故问道:
“厅堂又如何?阿榆是本官的娇宝宝,本官想何时何地吻你,就能何时何地吻你。”
这下,青榆的耳朵尖也红了起来,她低下头,小声地抗议道:
“大人…不要这样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