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目光左右逡巡着,想找个趁手的武器,等会砸他脑袋去。
砸完就得连夜逃出府。
以霍渊这种男人的性格,肯定会报复她,把她抓回来欺负。
她只是个小小婢女,根本不敢跟位高权重的侯爷对抗。
说不定人家不高兴了,直接让人把她拖出去砍了。
所以她只能跑。
苏晚在脑海里浮想联翩了一大堆自已凄凉悲惨的下场,男人的禽兽畜生行为。
然而,下一秒,她就宕机了。
她觉得霍渊可能脑子有病。
还病的不轻。
屏风里面。
传来男人沙哑暗沉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声音隐忍而又克制,沙哑到了极致。
“看见桌子上那本兵书了吗?”
苏晚倏然听到男人的声音,心尖猛然抖了抖,她往旁边看了看,脸上写满了疑惑。
“侯爷,看见了。”苏晚心底有些古怪,低声答道。
她心底越发疑惑了,先前那股害怕的念头消散了几分。
男人声音忍耐到极致,手抓住欲桶的边缘,手臂上的肌肉青筋暴起:“念给我听。”
苏晚额头冒出几根黑线出来。
“????”哈?
他是不是有病?
是不是有病?
自已不会看吗?
但苏晚敢怒不敢言,面上充满了怨念,心里面把霍渊骂了个遍,嘴巴却特别的诚实,不敢违抗男人的命令:“是。”
苏晚翻开那本兵书,原主是念过书的,在现代她本人读书时期也是枚大学霸,自然也看得懂。
她拿着那本兵书,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开始一本正经的念了起来。
苏晚读书的声线清晰悦耳,似玉石相击、清脆利落,声音轻柔得像一阵微风,轻轻拂过耳边,却又留下了深深的刻痕,让人难以忘怀。
霍渊闭着双眸,睫毛剧烈的颤抖着,俊美的面容克制到了极致。
他的神经亢奋,赤裸着的身躯躺在浴桶里,双臂撑在浴桶边缘,整个人都泡在充满冰块的冰水里。
霍渊听着女人一声声娇软的声音,心中欲念被无限放大,而后在冰水跟读书声中逐渐的平息。
卫令打开一道门缝,向苏晚看过去,将手中木桶里的冰块递给她:“苏姐姐,这是给侯爷用的。”
“拜托,拜托,侯爷只准你进去伺候。”
苏晚放下兵书,看着关紧的房门,咬牙切齿。
“拿进来。”男人低声开口命令道。
苏晚咬牙:“是。”
欲桶里传来一阵白雾,寒气逼人,苏晚眼睛不敢乱看,低垂着眼提着木桶将冰块倒进去。
忽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苏晚宛若鹧鸪一样惊吓过度,木桶瞬间掉在了地上。
“成为本侯的女人,你可愿意?”霍渊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打磨过,他睁开眼,一双猩红面带狰狞的血红眼睛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