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处相同的环境里,耳边一直传来痛苦的声音,褚随感觉自已的心被什么东西攥紧。
一阵一阵的,疼得非常厉害。
渐渐的,褚随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额头以及后背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意志力即使再强大,这会儿他也痛苦的倒在地上。
渐渐的,他感觉自已不再有求生的意志,身体在慢慢变轻。
直到一声啼哭,将他拉回现实。
他睁开眼早已满头大汗。
孟燃快被他吓死了,旁边的老人说,他这是梦魇不能叫,叫了会出事儿。
没有经验的孟燃只敢在旁边等待。还好好兄弟醒过来了。
“你可吓死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褚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站起身来四处张望。
“刚才是谁家的孩子在哭?”
他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梦里彻底清醒过来。
“车厢里没孩子,你是不是做梦糊涂了。”
这一截车厢全是大人,刚才也没孩子哭。
“你咋了?”
褚随虚脱地坐回位子上,捏了捏眉心。“没怎么,就是做噩梦了。”
褚随闭眼缓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刚才梦里血淋淋的女人就是沈枝。
即使画面模糊,声音模糊,他下意识就将那个人当成了沈枝。
孟燃找到褚随的时候,他私自打开车尾的门,在外面一个人吹冷风。
孟燃点燃一支烟递过去。
褚随难得接下来。但褚随没抽过,被呛到了,咳嗽了几声。
“你也不必有太大的压力,我知道你有点急于求成了,但是吧这事儿得靠时间,你爷爷奶奶身体硬朗着呢,我算过最起码能活到八九十。”
褚随也就爱听这两句,“借你吉言了。”
两人在昏黑的夜色里抽烟,呼啸而过的寒风将头发吹的散乱。
褚随弯腰手撑在栏杆上,时不时偏头和孟燃说话。
两个男人都长得不错,所以最后列车员发现门被偷打开了,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们赶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