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满仓剧烈胸腔起伏,疑声问道:“那本官该如何做,将这些证据交与郡守大人?”
陆辞眉心微皱,前世,青州郡守每任都做不长久,本身就足够有问题了。
陆辞笑了一下,说道:“大人若想揽功,何不必直接将这些罪证交与北司去查。”
吴满仓迟疑。
此乃越级上报,若是被郡守记上一笔,他后头的路可不好走。
陆辞宽慰着:“大人先前剿匪有功,此次若真能助北司清查贪污一事,又是大功一件。”
“按资历,若大人在往上升,也该做到郡守的位置了。”
吴满仓咽了下口水,是了,若是成了,他就是郡守了。
吴满仓悄声问道:“为何不去禀告南司刘继明刘大人,千里迢迢去寻北司,这其中可是有什么门道?”
吴满仓现在已经完全将陆辞当主心骨了。
南司离云州最近,想必对云州的官盐一事了解的更为清楚,由他彻查肯定会更加顺利,可偏偏陆辞让他去找北司。
吴满仓更加低声的问:“南司是不是也参与了官盐腐败一事?”
吴满仓身为朝廷命官,也不是完全不知云州那边的事。
最近云州上报朝廷,声称产盐困难,求朝廷对云州盐税下调,只是朝中还未应允。
没想到不是产盐困难,是悄悄运到别处了,以饱私囊。
陆辞拱手笑道:“大人深思熟虑,晚生望尘莫及,只是觉着北司大人离太仓近些,是以举荐大人去寻北司。”
“呵呵呵,是吗,先生如此聪慧,真没多想这一层关系?”
吴满仓不信。
陆辞摇头,淡然道:“大人如此点拨,晚生倒是明悟三分。”
两人商谈着,谈至傍晚,吴满仓想留陆辞在府中,陆辞以私事为由拒绝了。
“明日晚生自会来府中与大人商谈,告辞。”
“先生慢走。”
吴满仓此时脑子发胀,他离郡守就一步之遥了,在这官位上蹉跎十多年,眼下终于可以升迁了。
李妩今个在太仓转了转,太仓商铺不多,大多数都是些粮食糕点铺子,酒铺也有,但不算多。
她若在这边开酒坊,应是不像常溪那般难立足。
不过,李妩今日转了一圈下来,发现太仓物价不高。
想来太仓匪患多年,百姓手中也没什么钱,若她要在这边开酒铺,酒价也得定的低些,等太仓民生渐复,她那酒价才能慢慢涨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