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复婚吧?啊,二少爷,你去把小蛮找回来?”
陆久疏没说话,上了楼,照样睡在了栗蛮的房间。
栗蛮,他不是没有挽留过,可她不要他了,现在过得开开心心的,早就把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陆久疏自认自已还没有那么差劲,还没到没了栗蛮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不至于。
可是,梦里,栗蛮主动来找他了,还说了复婚的话。
陆久疏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可以那么幸福,可以那么喜悦,胸腔里澎湃着的暖意让他眼眶发红,就像是得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就像是填满了空空的心脏。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陆久疏没忍住低骂了一声,像是被人狠狠打了几巴掌,当猴耍了一样,那瞬间,他有很强烈的破坏欲。
他赤着脚在房间走了几步,用力抓着头发,该死的梦!为什么要做梦,他该去找谁报复?他被梦耍得团团转。
三番两次被耍,是个正常人好像有些绷不住了。
陆久疏眼睛发红,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什么,他抓起台灯就想往地上砸,但下一秒他就想到这是栗蛮的房间,这台灯或许是她买的。
握着台灯的手背用力到青筋突起,陆久疏胸膛剧烈起伏,盯着台灯看了很久,狠狠压抑住了自已,手不自觉发抖,他把台灯放回了原位,动作很轻。
房间里很安静。
这是他一个人的崩溃和发疯。
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自已知道。
陆久疏站在地毯上,在原地站了会儿,环顾四周,想到自已这大早上一系列操作,突然觉得自已跟傻逼似的可笑。
他随意往地上一坐,什么形象,脏不脏的不管了。
他就像是突然无力了,感觉一切都没了意义。
他在地上坐了很久,看着房间的窗户,沙发,电视,书架,梳妆台,他想象栗蛮在房间里活动的样子,心里像被小刀一下一下切割似的,一会儿是尖锐地疼,一会儿是钝痛。
突然,地毯缝隙间有什么闪了一下。
陆久疏伸手拿了过来。
是一枚珍珠耳环。
栗蛮的,他看到她戴过。
陆久疏看了一会儿,握紧了手,就好像握进了心里,一时间,心气去了大半。
他闭上了眼,往后一倒,任由自已毫无形象地躺在了地上,手里紧紧握住那只珍珠耳环。
——
亲妈:哼,某人活该。
谢谢礼物呀,黄宝买奶茶huo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