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内力深厚,一时间也根本难以调整,嘴角溢出一抹猩红的鲜血。
“师父,您……您受伤了?”
弟子们顿时大惊,惊恐道,“师父,您……您受伤了?”
大弟子朱淮义愤填膺道,“这个秦川小儿,真是胆大包天!”
“先前杀害了宗魁、宗基、宗信三位师兄,今日又跑到我们武馆耀武扬威,还将师父打伤。”
“师父,您下令吧,我等这就去取他性命,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不。”
宗镇南摇了摇头,淡淡道,“为师方才已与秦川约好,只要他能扛下我一掌,前仇往事便一笔勾销。”
“为师主动对一个年轻人动手,已是有违长者之风,又岂能言而无信?”
朱淮不甘道:“可是,三位师兄的仇……”
“罢了,罢了。”
宗镇南摆了摆手,无奈笑道,“秦川此子,不卑不亢,谦恭有礼,不愧是秦家将门之风。”
“从他今日的作风来看,也不会无缘无故滥杀无辜。”
“魁儿他们的死,或许另有隐情。”
说着,宗镇南微微叹息一声,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况且,魁儿、基儿他们既然选择投身消灾社,就要为他们的选择承担后果。”
“报仇之事,你们就不必再提起了。”
……
秦川拖着重伤的身躯,吐了一路的血。
吕秀怎么呼喊他,他都不予理会,只得默默跟在后面。
一路回到广陵县的住处,苏泷韵正盘坐在院内练武。
见秦川归来,立刻站起身,皱眉道,“秦川,你这是去了哪里,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然而,秦川在看到苏泷韵的一瞬间,紧绷的内心便终于放松。
在翻身下马的一瞬间,便失去意识,昏厥在苏泷韵怀中。
“秦川,秦川?!”
苏泷韵顿时大惊,拼命呼喊秦川的名字,却根本叫不醒他。
这时,吕秀也姗姗来迟跟了进来。
苏泷韵厉声喝道,“说,秦川究竟怎么了?!”
“姑娘,你……你别急。”
吕秀被苏泷韵身上的杀气所震慑,急忙苦着脸道,“今日我们去九江县游玩,路过一家武馆,川儿非要和人家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