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知圆滑,又丝毫不知人情世故的性格,恐怕没有几个上级会喜欢。
但是,秦川出身将门秦家,从小都是和武将们打交道,偏偏最喜欢这种直率之人。
当即,秦川拍了拍贾峥的肩膀,笑道,“贾县令,请入席。”
“咱们先喝上几杯,再议正事不迟。”
……
与此同时,朱府内外,可谓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院子里摆了四十张桌席,挤得满满当当,连下脚之处都没有。
院外还摆了四十张桌席,几乎呈一字长蛇阵,占满了整条街。
江宁四县所有官民百姓,乡绅富贾,今日全都被朱霸江请了过来。
家底稍微薄一点的小家族,甚至连进院子的资格都没有。
正堂内只摆了一张桌席,桌边只有四个人。
除了主座的朱霸江之外,另外三个正是他的三个儿子。
茂德县师爷朱文,彰武县团练教头朱武,以及曲明县县令朱斌。
看着院内人头攒动、推杯换盏的客人们,朱文皱眉问道,“爹,今日不年不节,又没有婚嫁寿诞之事。”
“你为何特意将我们三个都叫回来,还摆这么大的场面,不是白白浪费银子么?”
朱霸江冷笑道,“白费银子又如何?”
“花一点银子,能维持住我朱家地位,这银子便花得值得!”
“哦?”
听闻此话,朱文兄弟三人顿时都面露正色,“爹,此话是什么意思?”
“何人如此大胆,想颠覆我朱家在江宁府的地位?”
朱霸江也不卖关子,直接眯着眼睛,恶狠狠道:“秦川!”
“这个秦川,是大乾秦家的后人,不久前在京城呼风唤雨,名盛一时。”
“后来,他得罪了当朝首辅杨文忠,皇帝为了保护他,将他发付到江南,封他做江宁府的知府。”
“如果咱们真的任由这小子稳坐知府之位,往后江宁府,可就不是我们朱家说了算了。”
听闻此话,朱武嗤鼻一笑,不屑道,“爹,我还当是什么事呢。”
“他秦川再是厉害,也不过一个外来之人,在江宁府无根无萍,怎么可能是我们朱家的对手?”
“二哥说的没错。”
朱斌也冷笑道,“当初天赐侯秦擎苍在日,秦家军南征北战,功勋卓着,天下无敌,确实无人敢惹。”
“可现如今,秦家所有人都早已战死在落云谷,剩下区区一个秦川,何足为惧?”
身为大哥的朱文大手一挥,朗声道,“爹,这件事就包在我们身上吧。”
“我们保证,给这个新知府立立规矩,让他三天之内,就带着厚礼登咱们家的家门,跪在您的面前磕头当狗!”
朱霸江面露喜色,欣喜道,“好!”
“那这件事,爹就交给你们了!”
“为了咱们朱家的百年大业,你们决不能心慈手软!”
“一定要将他秦川,往死里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