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呈说的大排档是超市附近的一家店,开在居民楼底商,天气热起来就把桌椅摆到了屋外。
天将擦黑,门头亮起霓虹灯,黑底白字黄色灯,方圆几公里数这里最炫目,远远看去,比夜上海门口还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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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呈嫌屋里闷,带着陈妄在外头坐下了。点完自己爱吃的,把菜单给陈妄看:“这家都不难吃,点你感兴趣的。”
一份菜单做得色彩艳丽,花里胡哨,陈妄有点头大,从最前页的推荐菜里挑出几道想吃的。
这家店确实火爆,他们刚点完菜,就涌来一大批顾客,屋里屋外瞬间座无虚席。
“我说什么来着,你再磨蹭一会儿就吃不上了。”
“是。”陈妄笑着应和,“我看看冰柜里都有什么,你喝啤酒吗?”
“拿一罐。”
陈妄本身不爱喝酒,上次是为了陪傅玉呈喝,他到现在都记得转天的难受劲儿,后面就再也不想喝了。
带一罐啤酒和饮料回去,傅玉呈把长颈玻璃瓶拿在手里把玩:“他们家什么时候进的北冰洋?”
“以前没有吗?”
“我上次来还没有。”傅玉呈拇指一抬,撬开了瓶盖,点点瓶颈上的白熊,“这熊跟你一样傻。”
陈妄不理他,抢回饮料尝一口,砸了咂嘴:“就是这个味儿,沙口儿的。”
“瞧给你能的,橙子汽水给你喝出拉菲的劲儿了?”
俩人闹着拌几句嘴,菜也上得七七八八了。
傅玉呈爱吃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来者不拒。这家店做海鲜拿手,所以点的爆膏奶油虾,紫苏炒蛏子,生蚝小龙虾什么的,量大管饱。
陈妄惊了:“咱不过了?”
“什么话。”傅玉呈瞪他,“我发工资了。”
“哦。”
傅玉呈低着头扎头发,陈妄就追着那根小皮筋从腕骨套进头发里,绕两圈,露出一截白皙有力的脖颈,风一吹,又落下几缕碎发来。
陈妄看得喉咙发痒,灌一口汽水,清了清嗓。
傅玉呈抬眸:“干嘛?”
“……汽水有点齁。”
陈妄点的主食偏多,看傅玉呈吃的香,也夹来一个奶油虾。傅玉呈把盘子端走了:“别吃发性的东西,要不你湿疹好不了。”
陈妄不占理,一脸哀怨地盯傅玉呈剥虾。
“你以为这样就让我有愧疚感?”傅玉呈拿纸擦干净手,给陈妄拍张照片,转过屏幕给他看,“看看,小狗啥样你啥样。”
气得他埋头吃炒牛河。
“对了陈妄,”傅玉呈呷一口啤酒,漫不经心地问,“你下午干什么去了?”
陈妄一怔,顿时血液倒流,脚底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