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在夜里格外冷魅,他却听出傅玉呈满腹的委屈。
一时不忍继续玩下去,抬腿箍紧傅玉呈的腰,贴在对方耳畔,缓声道:“现在。”
月亮金属牌通过一根细线与衬衣连结,陈妄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被弄掉的,只觉得肩峰那里很疼,他从来不知道傅玉呈的牙齿这么尖利。
傅玉呈发狠地咬住他,他忍着没吭声,下一刻傅玉呈却像小狗那样舔舐伤口,所有的疼痛和酸麻尽数转化成了块感。
最后一次过后,傅玉呈骤然撤出去,月亮金属牌承担了所有。
“弄到lian上了……”陈妄有些茫然。
傅玉呈笑了,从床头柜抽出两张纸帮他擦拭,就着他打开的zi势一并把下面清理干净。
翻身躺在旁边,傅玉呈伸手一揽,在他额头亲了亲:“乖。接着睡吧。”
陈妄是在傅玉呈怀里醒来的。
窗帘没拉好,一缕阳光正好打在傅玉呈的侧脸,陈妄眯了眯眼,再睁开时,看清了傅玉呈耳朵上细密的小绒毛。
从被窝里抽出手摸了摸,傅玉呈耳朵软软的,有些凉。
听卢自心说,耳朵软的人善良温和,适应能力强,还容易有情绪波动。他「噗嗤」笑了,觉得老话儿还挺有道理。
傅玉呈睡得浅,被他吵醒了,低头叼住他的嘴唇惩罚般吸吮。
“你昨天是不是没洗澡就睡了?”
傅玉呈怔了怔:“等你睡着了洗的——你嫌我脏?”
“没——”被子倏地拉高,陈妄被蒙在里面,笑闹着求饶,“要闷死啦!”
傅玉呈死死压住被角:“说,被窝里臭不臭?”
“不臭,我快被香晕了!”
“叫声「哥」来听听。”傅玉呈嘚瑟着说,“叫得好听才放了你。”
被子里安静一瞬,陈妄软着嗓子:“老公……”
傅玉呈连着骨头带筋全酥了,陈妄趁机翻|身上来,把他哥闷进被窝,骑|在人家腰上,手一挥,隔着被子在屁|股上落下响亮的一巴掌。
陈妄也嘚瑟起来:“服不服?”
被子里的人挣两下就不动了:“嗯……”
声音却带着点哭腔。
傅玉呈又矫情又怕疼,陈妄以为把人打坏了,扯开被子要看。傅玉呈从里面揪着不让掀,陈妄也不喜欢用蛮力,不大灵活地下了床。
“我先去洗澡咯?我想试着做粘豆包,好像比较费时间,你今天没安排事吧?”
“没事。”傅玉呈还闷在里面,“你去吧。”
浴室响起规律的水声,傅玉呈躲在被窝里又掉了两颗小珍珠。
被叫「老公」的兴奋劲一过,他只剩满腔的酸,陈妄这么叫他,也这么叫梁世诚吗?
他觉得自己跟床下那束玫瑰一样,千里迢迢赶到陈妄身边。不仅被晾了一宿,早上陈妄醒了,也没夸过一句「漂亮」。
他越想越嫉妒,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小丑,飞下床把玫瑰砸进垃圾桶,垃圾桶口径小,只能装下手柄。
傅玉呈苦笑,丑陋的垃圾桶怎么可能孕育出娇艳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