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最好,只是麻烦老弟了。”
“你我是一个战场的交情,不必言谢。”
白安安听明白了意思,想着古代的学怎么上时,白将军提醒她,
“安安,快谢谢你李伯伯。”
安安照做,又看看身旁的李蓝楼,想问问他这个范老先生长什么样,李存却道别了。
其他人走后,白安安问白将军,“爹,学堂里是怎么样的?”
“爹也没怎么去过,记不清了,你下个月去上学,虽说女子无需多么有才,但礼还是要学学的,爹这里能给你的也不多,记得,别闯祸,但千万别让别人欺负了,若是有,爹一定帮你还回去。”
“我能闯什么祸,不过,谢谢爹。”
白班与知道自己府里并不适合教养白安安,去个大师门下,也能镀镀金,再说了,他与李存向来交好,两人虽不是过命的交情,但也是一个帐下待过的,而且都是晚得子,安安的母亲更是回京生下安安不久就体弱而亡,白班与觉得李存隐隐也有些结亲的意向,如今让安安去李府的学堂,就不是一般的关系了,毕竟男女有别,这不是塞个男学生过去。但李家人才辈出,最近京城中刚出名的状元李怀宁就是和他同宗,李存那边还有其他选择,与世家结亲的实际利益不比娶一个侯府独女差,就要看李存的想法了。
但白班与转念一想,他李存早早回京求出路,躲过了皇帝封赏的时间,否则,得一个伯爵至少也是没问题的,他现在在朝中为官,武将出身,且因为家族资源雄厚,在京城有立足之地,也混得不错。但白将军本就与他路数不同,自己怎么也不能上赶着要结亲,现在安安年纪还小,可不能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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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安想问去学堂该带什么文具,丫鬟小琪却说,
“小姐您就带着自己去就好了,其他的,我们这些下人会帮您准备的。”
一个月后,白安安穿着一身藕荷色衣裙,头发捆成两个蓬松的角,几朵小花钗簪在上面,身边有三个丫鬟,两个年纪大的,一个和白安安差不多大的,去了李府学堂。
到了学堂,白安安才发现只她一个女学生,一个座位被单独隔了出来,周边垂着薄纱,极为显眼。
白安安大致扫了一眼,只有四个座位,来了李蓝楼和另一个她不认识的男孩,想必是刘侍郎家的公子,刘子望。倒是还有一个没来的,白安安的同学名单上并没有。
刘子望看到来了个小女孩,知道是谁,还是不禁看了几眼,女孩子被送来这里,代表是极受宠的,更何况白安安还是侯府独女。
倒是李蓝楼,看到白安安来了后,任她站着观察,挺直脊背再没看一眼。
白安安并不喜欢被闷得慌的一层纱隔绝,现在又无可奈何,正要一把掀起进去,却听见李蓝楼开口,
“入学堂第一天,要先亲自拜见先生,女学生第一天也需要,不能隔着东西,行完礼就可以隔帘听课了。”
李蓝楼淡淡看白安安一眼,好像刚才不是他刻意提醒的。
白安安放下帘子,左右看看,“先生呢?”
一个少年忽然从最前面的书案旁开门进来。
白安安奇怪,“他怎么从这个门进来。”
刘子望忍不住出言提醒,“他是先生族中的后辈,叫范燕林,同我们一起的。”
“哦,谢谢啊。”
李蓝楼看了她一眼,甚是奇怪,这人竟然如此不知礼节。
出来的少年没有说话,他沉静清隽,垂眼看着书本,像是没听见一般。
一声苍老的咳嗽传出来,学堂里瞬间安静下来。
四年后,白安安在学堂里,先生走后,一声呼唤,“和我来!”
她钻出帘子,一边熟练地扶着自己的头发不乱。
刘子望绝望地说,“罢了,罢了,我又要回家了,我是比不得你们,家里的责骂比这里还多。”
“怎么,你父亲还比我家那位更严肃些?”李蓝楼戏谑道。
“我怎么比得了李兄,父亲给我十个要求,我只能完成一半罢了,这辈子,我在当父亲前能中科举就不错了。”
“那好办,刘兄你什么时候中了科举再成家不就行了?”
刘子望瞪了一眼白安安,白安安也回敬过去。
他愤愤地说,“我不招惹你,不然的话,”他看看李蓝楼,又看看范燕林,咧开嘴笑了,
“你的跟班们就爆炸了。”
他说完这话窜出学堂,一溜烟儿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