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怕搞不清楚状况,站错了队伍,得罪了去。
接连数日,萧钰出入安晋权贵之地,姿态闲适自若。
她或在厅堂品茗,或在花园闲步,每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地流露出矜贵之态。
坊间很快流传出,这位公子拜访达官显贵的事情。
对这位陌生公子既陌生又充满好奇,然而她的衣饰、谈吐,甚至从容不迫的神情,都在无形中暗示着不凡的背景。
“这位公子究竟何方神圣?”
有人在背后低声揣测。
“看这派头,恐怕非富即贵,莫要轻易得罪。”
另一人压低声音说道。
而这看似随意的举动背后,暗流早已悄然涌动。
与此同时,云梦楼的探子们早已在安晋城的各个角落布下情报暗线。
茶楼里,几个衣着寻常的茶客坐在靠窗的位置,低声交谈。
“听说了吗?沈家小公子还活着,手里还攥着营州城主通敌卖国的证据。”
“真的假的?”
一名酒客惊讶地放下杯盏。
“那还能有假?你想啊,丐帮这几年嚣张得紧,是如何突然崛起?我听说,营州的城主受降后,就是投靠了丐帮。
那可是上供了大把的银子。
他一个被灭了城,哪儿来的这大把的白银?”
“说不定沈家当年就是被他算计的。
如今沈家公子流落在外,得到贵人相助,回来翻案,这不是天理循环?”
话音落下,周围几桌的人纷纷竖起耳朵,茶客们目光交汇,神情复杂。
另一边,市场的摊贩边,一名少年正与卖糖葫芦的老者攀谈。
“沈家小公子?唉,可怜呐,当年沈府一夜之间满门尽灭,谁能想到还有遗孤存世……”
“现在听说,他手里有足以颠覆安晋的证据。”
少年意味深长地叹息。
“难道说,近日走访各大官府的那位公子,就是……”
“沈家小公子带着能颠覆营州城主的证据重返安晋,若这份证据流传出去,不仅营州城的那位城主,曾与之同流合污的官员、商贾也难逃干系。”
“嘘——!
可不能瞎猜,被有心人听了去。”
“说的是。
旧事重提,势必要牵连出一串人来。
这位公子的后台似乎是辽人,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说不好就要掉脑袋的。”
“哎!
安晋又要不太平了……”
短短数日,这则消息便如瘟疫般蔓延开来,安晋城内人心惶惶,官员、商贾私下交头接耳,而最深处的波澜,则涌向了曾经的营州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