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麻烦,强悍的女人更麻烦。
白衍初暗自腹诽。
不能让她嚣张的气焰再增长下去了,赶紧换话题:
“所以,任务到底是什么?”
“惕隐受皇命接东丹人皇王的灵柩,魂归故土。
咱们负责保护此次出行惕隐的安全,争取在河道结冰前,将灵柩运送回来。”
大辽的“惕隐”
职务类似于秦汉时期的宗正。
为皇族近官,专门管理皇家事务。
一般是由皇族中最亲近的人才可以当此重任。
而辽太宗身边的惕隐最受器重的要数太祖的侄儿——耶律屋质。
所以此次任务的保护对象,自然就是这位。
“耶律屋质很得皇太后与皇上的赏识,与皇上更是情如手足。
虽然年纪不大,但为人处世公正严明,政治主张又倾汉,正是现今皇上所希望看到的,因此皇上自然常常会委以重任。”
萧钰简述了一下目标对象的背景,声音顿了顿,
“算起来他与我平辈,可能得称呼一声表哥……”
这个问题搞得她有点头大。
虽然皇太后跟陛下,她都能够叫得出一声皇姑母与皇帝哥哥,那也是因为原主接触颇多,比较熟悉的缘故。
而这位慎隐大人,她大概的印象,也就开始于营州之役……
相当于完全不熟悉,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这么唤对方。
挠了挠头,她下了决定:
“好麻烦,你俩随军,我负责外围监察吧!”
“呃……就这么完了?会不会太草率了?!”
白衍初皱着眉,十分质疑她所谓的计划部署。
“别担心,随行还有一万的士兵呢!
这么多人,谁没事跑来劫一口棺材啊!”
“这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白衍初基本确认了,萧钰其实根本没有做计划部署。
就这样十分敷衍地,将明日的任务安排完毕。
消失在院落,不知去哪儿晃荡,留下他一人收拾行囊,检查本次南下的路线。
他默默叹了口气,指望她是没太大可能了。
反正这属于防守任务,再周全的规划也都会存在未知偏差,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吧!
……
萧钰对这位曾经的东丹国统治者,人皇王耶律倍并不熟悉,虽然民间流传过他的诗歌,以及他如何禅让太子之位的贤德故事。
实际上,不过是政权斗争后的失败产物,被私下捧得越高,权势败北的几率也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