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关心我?”
萧钰闻言,瞟了一眼他那放浪“狐媚”
的模样,忍不住怀疑,到底是自己踹了个九尾,还是他才是那狐妖转世?!
她唇角微微一勾,眼神里带着些许揶揄:“怎么?你想磕个头表示感谢?”
白衍初轻嗤,修长的手指随意把玩着指尖的墨玉戒,眸光半掩,幽深莫测:
“那可不行,磕头是要认主的。”
萧钰怔了片刻,眯起眼,意味不明地盯着他。
他在试探她?
若只是单纯的调侃,她还能一笑置之,可白衍初的眼神,却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探究……
就好像,他想看看她对这句话的反应,又像是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些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勾唇,微微前倾,靠近了些,声音低柔,却透着不易察觉的锋芒,挑衅:
“哦?那你倒是磕一个试试。”
白衍初微微一顿,随即轻轻笑了,语气漫不经心:“还是算了吧,我这人最怕吃亏。”
哦?这是有所顾忌了。
萧钰轻轻扬眉,调过眼去,结束了短暂对话。
耶律屋质站在仪式正中,似有所感地微微偏头,目光似笑非笑地扫向二人。
那目光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探究,仿佛一只老狐狸在打量两只不小心闯入领地的小兽。
萧钰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眉头轻蹙,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杈,低声交代一句:
“我上去了,上面视线好——”
话音刚落,她身影一掠,轻巧无声地跃上树梢,风衣猎猎,藏入夜色之中。
耶律屋质听到的动静,神色如常,甚至连眉梢都未曾挑动,若无其事地继续主持仪式。
萧钰原本是来观察耶律屋质的,可视线此刻,不由自主地落在另一人身上。
白衍初依旧站在队伍一侧,低首而立,看似随和恭谨,实则眼底藏着疏离的冷意,显然并未真正投入这场仪式。
微风拂过,他微微偏头,指尖不经意地拨开鬓发的碎乱,动作闲适又漫不经心。
这模样,哪像个苦命劳碌的打工人?
萧钰站立于墓穴不远处的树梢上,幽幽地瞅着下面发愣。
心中暗道:幸亏大辽不好男风,否则这副皮囊,若是到了南越那等风雅之地,怕是要被人争抢着做面首……
就在她目光停留过久的一瞬,白衍初似有所感,忽然微微抬首,朝她的方向望了过来。
他的眼神极具穿透力,幽深而淡然,仿佛穿透夜幕,直直落入她的藏身之处。
随即,唇角轻轻一勾,微微一笑。
萧钰心头一跳。
她匿藏手法极高,以一般人的视力,根本不可能发现她,更别说隔着这段距离精准捕捉她的位置。
可白衍初这个眼神……
她皱眉,心底泛起一丝疑虑。
这人当真只是刚突破筑基境不久?莫不是用了什么隐藏真实境界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