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贞强词夺理地说:“可我不认为这不关你的事,周教练,他是你的朋友,认识我是因为你的关系,你有责任对我负责到底。”
周道森眉头一挑:“我有什么责任?”
虞贞有理有据:“如果不是你搬到这儿来,他不会为你拿钥匙,就不会认识我,不认识,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
周道森拎着钥匙,并不上当,跟虞贞掰扯了起来:“如果一切按照你这种追根溯源的方法,那这个世界上的罪人可太多了,生出罪人的人首当其冲,没有他们罪犯就不会降生,再往上还能推,推到这个罪犯的祖祖辈辈都有罪过,促成这个罪犯降生的一切因素都有罪过,是吗?”
虞贞眨着眼睛,没赖成功,不大高兴。
周道森反驳完以后,削弱了对方的神气,他语气柔和下来,眉眼却依然冷淡:“陆平威盯上你,那是他自己倒霉,你不也让他吃到瘪了吗?”
虞贞关注点稀奇:“周教练也很关注自己朋友的情感进展啊?”
“我没想关注,只不过他那个臭脸可是少见,”周道森听不出夸奖的意思,“他没怎么吃过亏,又没怎么失手过,虞先生做好准备,你后面可有仗跟他打呢。”
虞贞不想跟周道森废话,虞贞只想跟周道森做。爱。
是的,每一眼,每一秒钟,他看见这个男人,就产下流的心思。
“他没失过手?正好,我也没有,不如来看看我和他谁技高一筹?”虞贞拱火,“周教练,你可以坐山观虎斗。”
虞贞的脸只有巴掌那么大,周道森的手大,那张脸他完全可以兜住。
他没有阻止陆平威。
因为他知道陆平威一定会败退。
没来由的,他有一种感觉,感觉陆平威一定不是虞贞的对手。
尽管陆平威辗转情场那么多年。
尽管陆平威的副驾坐过那么多人。
尽管陆平威从来没有失手过。
虞贞任由男人琢磨他的眉眼,任由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流转,他双标极了,对周道森有着无限的耐心:“周教练,陆先生是你的朋友,你不劝着你的朋友一点,就别怪人家欺负他。”
周道森听着。
虞贞说:“我放过您朋友一回了,如果他恬不知耻敢再来找我麻烦,我也不会心慈手软,我不讲人道。”
周道森来了兴致:“哦,你会怎么做?”
虞贞走上前,赤裸裸坦荡荡地说:“我会利用他,玩弄他,踩着他,把他的付出当做驴肝肺,直到达成我的所愿。”
周道森刀光剑影的眼眸,刺进虞贞的瞳孔,刺破漂亮的皮囊,直抵那腹黑的心肠。
“我并不是爱主动挑事的人,”虞贞微微踮脚,声音低了几度,附在周道森耳前,颤动的睫毛刮过周道森的脸,“可是周教练,我虞贞从来都不怕挑事。”
周道森摸过展柜里的玛丽猫。
此刻也想摸摸这张精巧的脸。
哪怕知道不可能有自己想象得那么柔软,但真实的体温,傲气的神情,会催生出爱猫人士长久没有触碰小猫的焦虑感。
周道森没有想过破坏妹妹的珍贵手办。
他此刻想破坏的是一个人。
一个神气的,精美的,不知他下流癖好的人。
让浊液填满他的口腔,浇满他的趾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