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金光寺几天,没少和里边的大和尚搭话。
齐嬷嬷虽奉命看守她,但她好奇心重,看到有人拜神求佛,就要挪过去瞅瞅是不是有热闹可看。
赵灵姝敢保证,她究竟与大和尚们说了什么,齐嬷嬷绝对不知道。
这件事不怕露馅,秦王的随从索要马车这件事,却不好隐瞒。
赵灵姝之前没说,是不想她娘忧心,现在她娘猜到了,她也没什么可藏的了。
她如实告知,却也不忘替自己分辨一二,“我看到那些黑衣人身上的腰牌了,知道他们是在外奉差执事的禁卫军。”
能劳动禁卫军护持的人,最起码也是个国之重臣。
这样的人,又岂会在明知道她身份的情况下,为难她一个小姑娘?
赵灵姝又说,“索要马车一事,也不是的秦王本意,是那叫徐桥的下属擅作主张。
秦王本人还是很和善的,在车上还给女儿斟茶喝;到了京城后,更是不忘安排人,将女儿安全护送到府。”
常慧心有点不相信,这和传闻中的秦王不一样。
传闻中的秦王不解风情。
若有贵女靠近,秦王总是冷面视之,直至将人逼退。
他给女儿斟茶,让人护送女儿回府?
一定是因为姝姝还小,秦王将姝姝当小姑娘照看。
如此一想,事情就解释的通了。
但常慧心直觉还是觉得不对劲,“姝姝,你再把你和秦王的对话,和娘说一说?”
“我们没有说话啊。
秦王疲乏不堪,上了马车没一会儿,就靠在车厢上假寐。
正是如此,女儿才觉得自在些。”
常慧心犹疑,“是这样么?”
“是这样的。”
常慧心略略放了心,终于不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但是想到女儿在老夫人房中,说要招赘,她又忍不住蹙眉。
“姝姝啊,招赘一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这次换赵灵姝不解了,“为什么不提?娘,难道你也觉得,我若招赘在家,生下来的孩子就不配继承昌顺侯府?”
“傻孩子,你说的是什么话。”
常慧心转过身,将女儿搂在怀里,一下下顺着女儿的头发,“姝姝啊,你还小,不懂这世间的习俗规则。
做人家的上门女婿,就要低人一头,但凡是个有志气的好儿郎,谁肯招赘到别人家伏低做小?那肯招赘的,必定不是个好的。
让你与这样的人结亲,娘不愿意。
娘有大把的嫁妆,足以找个好人家,将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