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虽然常见,但绝对不小。
它关系到管理层的决策是否正确。
就像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要是控制不住,很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这种事,他们不得不防。
但话说回来,祁同伟这家伙还真是有胆识,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眼下,祁同伟的表现实在太过显眼,这让骆山河满心狐疑。
在他心目中,祁同伟可不是那种会头脑发热的人。
所以,他对这事挺纳闷,感觉这更像是某种信念在驱使,而非一时的心血来潮。
这可真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在外人看来,这或许不过是小事一桩,但对那些站得高、看得远的人来说,这事可就大不一样了。
这一点,钟小艾清楚,高育良明白,骆山河心里也有数。
说白了,这就是政治眼光的不同,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也就不一样。
骆山河既然来了这儿,那所有政法方面的事,他都得管,这事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他当场就表示,这事他得问,而且还得拿捏好分寸,这是他的分内之事。
祁同伟抿了口酒,接着说:“骆部长,您也知道,我这辈子都在政法圈子里混。
有些事情已经根深蒂固,几乎成了大家都默认的规矩。
虽然我能看出这些问题,但我没那个胆子去管。
这次不一样,我算是逮着机会了——李达康的案子给了我这个契机。”
“人嘛,谁还没有点缺点,这很正常。
但现在咱们缺的不是这个,而是真真正正地建设法治社会。
这不是光嘴上说说就行,得付诸行动。
以前我没机会,也不敢冒险。
现在我好歹也算是个人物了,也有了机会,不能再缩头缩尾了。
您懂我的意思吧?这事就算到最后没什么结果,但只要能让大家伙看到希望,那就值了。”
听完祁同伟这一番话,骆山河叹了口气。
他深知这个位置的复杂,有些事情确实不那么清白。
可体制的力量太庞大了,这些人只能低头,就这么简单。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什么也不能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不跟着大多数人走,就已经算是很有勇气了。
但祁同伟不一样,他想借着这个机会更进一步。
或者说,他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大干一场。
他缺少那种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也要往前冲的魄力。
他也有家国情怀,但终究还是少了点热血沸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