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汉东的大小事务都在他手里攥着,沙瑞金虽然是领导,但说白了只是个组织者,真正处理政务还得靠高育良。
沙瑞金之所以被称为一把手,是因为他主持关键会议,掌握着人事大权。
再加上他和京城的关系,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权力嘛,只对上面负责。
高育良当这个省长纯粹是天上掉馅饼砸到他头上了,他也不想继续往上爬了,所以什么都不怕。
沙瑞金也清楚这点,所以不会轻易得罪他。
祁同伟听懂了高育良的意思,当然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毕竟这种时候可不是闹着玩的。
建工集团开了个好头,让房地产试点顺利启动了。
很多人都瞅见了这事,或者说是很多人都把心眼儿搁这儿了。
这样一来,只要想在这儿混出个名堂,并且给国企递上了那份“投名状”,基本上就没什么能拦得住的了。
原先高育良和人大琢磨的那些法律条文,现在算是白搭了。
预售制度又开始蹦跶起来了。
说到房价调控,确实是动了动手脚。
但这调控也就那么回事,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晃悠。
这里头还有好多别的因素搅和着,比如那个二级市场。
老百姓的脑瓜子可灵光着呢。
这事,得综合考虑着来管。
就这么直白,所以祁同伟也轻轻地叹了口气:“哎,好几千套房子呢。
在民间,预订的名额转让费都飙到五万了,定金才多少丁点儿?咱们的老百姓真是太实在了。
这些问题得赶紧解决,不然汉东得乱套。”
听了祁同伟这话,高育良难得地咧了咧嘴笑。
瞅着祁同伟,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自个儿嘀咕起来:
“既然这样,咱们就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侯亮平虽然是我教出来的,也是你的同门师弟。
但现在咱们得把人民的利益摆在前头。
建工集团这个烂摊子,必须得收拾干净,而且绝对不能留尾巴!”
听高育良这么说,祁同伟心里头还真有点吃惊。
他知道这位老师,说得好听点是执着,说得难听点就是倔。
这倔劲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不然的话,上次侯亮平那档子事也不会那么收场。
对他来说,这事已经扯到他自个儿的安危上了。
不得不防,但当时高育良的做法确实挺出乎意料的。
要是换了别人,早给摆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