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
洛嘉任热水冲刷身体,久违地洗去身上的污秽。他将水闸关闭,借着雾气腾腾的镜面观察自己身后。
流畅的身体线条映射在镜子里,但背后什么也没有。
自从那天在沙发上和伏骅亲密交流后,他总感觉尾椎骨有奇怪的痒意,夜晚也折磨他到难以入眠。
他去问医生,医生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看你的年纪,也到了快成年的时候了。”
“什么意思?”洛嘉一脸问号。
“别担心,你不是生病了,你只是要到蜕变期了。”医生点到为止。
办公室另外两个护士掩笑看过来,眼神暧昧调侃。
洛嘉随即反应过来,他知道雄虫有蜕变期,蜕变期过后,身体会从尾椎骨后长出可以伸缩的尾勾。
于是脸色一红,赶忙退出了咨询室,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间。
他记得以前看到过,尾勾对于雄虫来说,是成熟的标志,在交,配,繁,衍的时候会出现。
难怪他身体最近总是容易疲惫,他还以为是受伤后遗症。
看着镜中与平时无异的身体,洛嘉叹了口气,长尾勾的过程无异于折磨,醒着时没有精神,睡梦中还容易惊醒,他已经几天没睡好了。
穿上来时的衣服,洛嘉整理了一下,走出浴室。
沙发上张开双腿坐着的,赫然是消失了三天的雌虫。
伏骅听到他开门的声音,目光平静地看过来。
洛嘉握着门手柄的手顿住,惊讶地看着伏骅,一时有点不敢直视。
那天下午,靠着昏暗的环境和电影氛围的加持,他一个没忍住,竟然强吻了没有记忆的上将。
虽然后来伏骅也主动和他亲在一起,但是不影响他感到懊恼。
还没来得及解释一句,伏骅被他放开后就从沙发上起身,以还有事要办为理由离开了。
独留脸红耳赤的洛嘉在沙发上吃苹果。
而电影剧情,他已经完全看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刚刚湿热的吻,以及伏骅性感的喘息声。
洛嘉从浴室出来,湿法贴在脸侧,水珠顺着脸颊滴落,闪烁着微光。
身上有刚洗净的沐浴清香和雄虫特有的清凉的信息素味道,有种说不出来的诱人的味道。
总觉得和前几天有点不一样了。
而洛嘉看到他后,瞬间从放松的精神变得紧绷,似乎在谨慎观察他的脸色。
两虫非常默契地决定不再提起当天的事。
“都准备好了吗?”伏骅视线落在他泛着湿气的衬衫长袖上,随后移开目光。
“嗯,我好了。”洛嘉乖巧点头,决定暂时不去惹他生气了。
他还在以为伏骅是因为生气才走了几天,其实伏骅只是感到慌乱,一冲动就跑了。
又觉得丢人,就在军部兢兢业业地呆了几天,了解现在的情况。
一定是当天房间里太暗,洛嘉才没有发现雌虫因为羞耻、尴尬而红透的耳根。
明明记忆里还是一只日天日地、横着走路的青年雌虫,转而就和一只雄虫亲得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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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洛嘉看着床头有些枯萎的粉红百合,正想带上,被伏骅制止。
“已经枯萎了,带上也会坏,你喜欢的话,可以去花店买。”伏骅不解风情道。
“我不要花店买的。”
他才不是喜欢百合花。
洛嘉摘下一片完整的花瓣,将它夹在随身带着的笔记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