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热闹,各说各的话,李秀荷则是默默去收拾屋子,闺女好不容易回来,当然得住得舒舒服服。
前几年翻新的时候季时雪还没嫁人,自然也有她的房间,不过还多着双儿女得照顾,就不得不占用季时玉的房间了。
“我的屋子空着也是空,姐姐她们睡就睡,我又没关系。”他和姐姐很亲近,当然十分愿意让她住。
“那是你的屋子,当然要问过你,你愿意我就直接去收拾了。”李秀荷说着笑了起来,“得多铺几床被褥,免得被尿湿了。”
季时玉后知后觉笑起来,“那我跟着一起收拾!”
如今的午后早就不像之前那样灼热,令人无法呼吸,散步消食倒是也舒服很多。
晚食依旧是在季家吃的,期间还因为季多林的劝,连季时玉都吃了几杯酒。
季多林收着的藏酒都是烈酒,几杯酒下肚,季时玉就醉得眼睛都睁不开,倚靠着戚山州连话都没力气说了。
李秀荷气的捶了季多林两拳,让戚山州带他们回去休息了。
收拾醉鬼是件麻烦事,幸好季时玉人品不错,倒是没在地上撒泼打滚耍酒疯,他轻轻一抗,就把人给带回家了。
于实吃饱喝足和他们分开回了旧房,戚鱼则是乖巧的倒了热茶给季时玉喝,之后的事便不需要他再操心了。
起初季时玉还乖乖躺在床上,没一会就觉得燥热的很,不等戚山州给他脱衣裳,自己就先毫无章法地乱扒乱扯起来。
连盖到腰间的被子都被他踢到地上了,戚山州只好捡起来,紧接着就又被季时玉踢到地上,如此反复三五回。
戚山州当即扬手照着他屁股一巴掌,“季时玉,再尥蹶子我就要收拾你。”
季时玉被他拍的呜咽一声,又要闹性子想把枕头也丢出去,丝毫不在意对方对自己的威胁,胳膊腿都在使劲儿。
戚山州轻啧一声,倾身按住他手脚,紧紧箍在怀中,将自己的枕头解救出来放到旁边,才去帮他脱衣裳。
“怪不得娘要生气,原来你酒量这样差,早知如此,合卺酒时就该准备烈酒。”戚山州说着笑了起来,情难自持地捏住他下巴轻轻吻上去。
浅尝即止。
季时玉却睁开迷蒙双目,眼底似乎闪着细碎的光,眼尾的两片绯|红让他看起来饱富诱惑,甚至更……戚山州没说不出来,他只知晓,与他对视的瞬间,他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季时玉,你还清醒吗……”
“夫君……我感觉有扭扭虫在身上爬……”
他带着哭腔,不住往戚山州身上蹭,像是沾满粘液的鳝鱼,恨不得钻进他皮肉里,腻歪歪的哼唧着。
戚山州声音沙哑,“没有扭扭虫,你是现在擦洗,还是一会?”
“有扭扭虫在咬我……”他哼唧哭着,使劲推搡他,还要继续扒身上的衣裳,“快帮我把扭扭虫抓走呀~”
“抓。”戚山州叹息一声,怕他在床上乱翻滚,只好用衣裳绑住他手腕,固定在床前的柱子上。
他立刻去厨房打来热水,想着尽快把季时玉所谓的“扭扭虫”都给擦掉,想让人帮他擦拭身子都说得这样委婉。
只是他却不知,是他想岔了。
扭扭虫或许并不是他以为的想擦洗。
而是更隐晦复杂的意思。
这是他端着盆进屋后,看到床榻上的无边春|色,才恍然大悟的。
季时玉的衣裳早就被他自己蹭掉,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格外刺目,连亵裤都被他自己蹭掉大半,双腿紧紧绞着……
戚山州赶紧放下盆子上前解开他手腕,纤细的手腕已经被衣裳擦出红痕来……
他垂眸看着季时玉的狼狈,也不知岳父这是什么好酒,竟是给他喝成这样!
“戚山州……”
“嗯。”他低低应着,“别急。”
嘴上说着别急的人,却是格外利索的把他剥干净。
……
睡梦中。
季时玉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时不时还要晃晃,偶尔会轻松片刻,但很快就重新被压住,脸颊鼻子都很痒。
他缓缓睁开眼,刚好对上一张圆润可爱的小脸,扎着小角辫的小姑娘,手里握着果脯,正探头探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