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房。”
不等他骂出一句,许清越的手挪到了腰间,隔着两片布料揉起来。学士服的化纤面料摩擦出刺耳的窸窣,许清越拇指一拨,金铃适时响起。
“他摸到你的铃铛了吧。”
后颈潮热,一阵酥麻,他脑袋发懵:“谁?”
许清越不答,只加重了力道。仿佛这个问题于他而言很容易答上来,而他不答反问,没达到许清越的要求,要被惩罚。
他腰上没肉,许清越却总想捏起一块肉,他疼得直咧嘴,又从疼痛中偷到一丝快感,那块皮肉好像开始发痒。
“不光摸到了,我还给他看了,”明明紧张得心臟快跳出来了,他嘴巴却不受大脑管控,一个劲儿地挑衅,“他说不在乎,刚才我们确认关系了。”
“是吗。”
意料之外的,许清越没生气,声线稳当,好似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却倏地把学士服往上一推,不疾不徐做着准备。
“那他知道你这种爱好吗?”
“我什么爱好……”
他明知故问,身体却给出最诚实的反应。许清越手指微曲,笑着说:“找到了。”
“你别……”
他把许清越束得更紧,对方却毫无预兆抽出手,连带着固定他的那只手一并放松开来。他重获自由,却浑身空落落。
一抬眼,对上了镜子裏的摄像头。
“毕业快乐。”许清越说。
他想逃,但许清越的膝盖钉子一样楔在腿间,他只得低下头,尽力用胳膊挡住脸,不自然地怒斥:“你才是变态!”
驼红色从脸颊蔓延到衣领之下,许清越饶有兴致地端详他。单手举着手机,两指放大屏幕,怼着红得发潮的朱砂痣拍下一张特写。
“一辈子就穿这一次,”许清越点了点镜子,诱哄道,“来合影。”
至此,他彻底明白过来,许清越就是在惩罚他。罚他和晏良接触过密,罚他和晏良合影。可……
“你有女朋友了,”想起今天的一幕幕,他骤然抗争起来,“许清越你对得起谁?”
手机被打落在地,许清越一点不恼,反倒握住了他,他不似刚刚那样亢奋,半萎靡的状态让许清越“啧”了一声。
“不喜欢?”
他抿着嘴不说话,许清越逼近一步:“别让我问第三次。”
天热,哪怕屋裏空调开到了二十度,两人紧贴在一起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热气。
“藏不住的,”唇角勾起,他反将一军,“看你映成什么样了许清越。”
两相交锋,男人总是容易吃亏,动情与否都摆在明面上,而戳破正经人的伪装更令人有成就感,让在床上高高在上的人臣服,也更值得他努力。
身后人沈闷地缓缓呼一口气,许清越垂头亲了亲他的后脑勺,语气温和至极:“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很简单,让我——”
话没说完,许清越开始拨弄学士服的纽扣,见他闭了嘴,便问:“让你干什么。”
好像在安慰他别怕,又好像在威胁他,他分析不出许清越的意思,索性不再开口。
许清越攥着他的手,慢条斯理解开唯二的两枚盘扣,明面上看,他顺从,许清越温柔,两人默契十足。实际上他两只手用了不小的劲,试图摆脱许清越的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