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越只好作罢:“下周末吧。”
“好!那我下周五晚上就把作业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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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越也没放过风筝,每天躲房间裏看教程视频,一个礼拜下来写了好几页纸的笔记,不仅有文字说明,还画图辅助,更有风向和受力分析。
他都不知道,放风筝这件小事裏居然藏着海量的知识。丰富的理论加上不错的动手能力,他借一阵风,只一次,就把风筝放得高高的。
许如清当场大呼:“哥哥好厉害!哥哥怎么什么都会!”
他在一声声夸奖中迷失了自我,一个没留神,风筝挂在树梢,画布被划破了。许如清没忍住,当场哭了出来,两个脆皮甜筒外加一瓶可乐才哄好。
许如清的情绪是风,来去匆匆,但小崽子不甘心,在树下一边舔冰淇淋,一边盯着树梢看,好像多看两眼就能把风筝看下来似的。
许清越举起单反,定格了那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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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接连涌入,许清越心臟变得无比柔软。
最开始,他的确因为许如清可怜,替许如清委屈,碍于“哥哥”身份带来的责任感而好心照料。
许如清年纪小不懂事,分寸也感弱,有事没事对他动动手脚,手底下没个轻没重,往往越界还不自知。当他发现不对劲时,又以受到沈没成本效应的影响来说服自己。
现在回头看,许如清这些年一直往他脚底下倒沙子,每天倒一小桶并不构成威胁,他便由着对方胡来,只把脚挪一挪,再踩上新的沙堆。
沙堆变成沙丘,沙丘又变成小山,沙子日积月累,十年,形成一座高塔。他被高高架起,再也下不去地面,扭身一看,许如清站在那裏傻笑。
最终还是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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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厅像蒙上一层黑白滤镜,许如清今天一如既往穿得花哨,他和《宛清》既像悬浮黑白之上的平行空间,又是黑白中的闯入者。
许清越迈步向前,拥住他人生中唯一的彩色高光。
无言胜万语。
“哥,我有一朵世上最美的莲花,”嬉笑中带着罕见的严肃,许如清反手搂住许清越,“他却把根扎进泥裏,放着不管的话一定会烂掉。哥,你能不能把我的莲花拔出来,我想要回我的莲花。”
“莲花就是长在泥裏的。”许清越说。
“可他是雪莲,他应该在雪山上。”揪住许清越腰间的衣料,许如清祈求道,“哥哥,别管许盛康源,也别管许家了,求求你了……”
许清越心头一颤,过了半晌,他说:“对不起,至少不是现在。”
作者有话说:
世界风尘仆仆,愿我们童真不减
是厉害的大人,也是可爱的小孩
节日快乐崽崽们,今日份的更新也甜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