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服掉落在地,镜子裏现出他毫无遮挡的腿,短裤堆在脚踝,想挪动一下都困难。
“我看你挺喜欢的。”
许清越很少笑得这样暧昧,视线下垂,眼睛瞇起来,三白眼裏无限缱绻。他被镜子裏的许清越迷惑住,一下子失去了最后一件上衣。
许清越衣着完整,他一丝不挂。
异响自许清越嘴边传出,巧克力味充斥玄关,深棕色方形锯齿边的包装袋掉在他脚边,暖黄射灯照出上面一层细闪。
外包装长得人畜无害,内容物却布满颗粒,往身上一套更为骇人。他忽而想起许清越用来放松肌肉的狼牙棒,不禁咽了咽口水。
许清越有女朋友。
像有人在他耳边敲响警钟,紧接着许清越压了进来。
这是他哥,是他又爱又恨的哥,是不久后结婚的哥。强烈的背、德感令他毛骨悚然,不自禁绷紧肌肉。许清越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额角青筋一跳,直勾勾盯着那处,眉头紧皱。
两人在镜子裏对上了视线。
原来他们俩都是道貌岸然的小人,他愿意和许清越一起接受惩罚。
他一下一下撞在镜子上,羞于抬头,却瞥见地上的手机开着前置摄像头,红色录像指示灯闪烁,两人连结的部位被拍摄得一清二楚。
“手机没关!”
他弯腰去捡,却被撞得更深,镜子上被糊了一片粘稠,他脱力地跪下去,许清越眼疾手快,把地上的衣服全踢到他膝盖下面垫着。
“到了?”
“乱说!”
“好,我说错了。”
他发现许清越今天一直顺着他,哄着他,动作却越来越过分。他两手撑着镜子,有好几个瞬间觉得腰快断了。
动作渐缓,许清越手指勾着的红绳,恶劣地问他:“上次不是说恨我?怎么还留着我的东西?”
“这玩意我解不开!”
“那我教你。”
许清越把绳扣转向镜子,手指勾来挑去,口中振振有词,一副坦然教学的样子,如果不是他们还连在一起,他差点就叫许清越“老师”了。
“这样就摘掉了。”
他伸手去接,许清越却没给他,又弯了弯腰。因着弯腰的动作,那东西像膨胀钉一样涨大,他深吸一口气,往前错了错膝。
光顾着躲,直到自己被绑了东西,他才反应过来,定睛一看,是他的腰绳,另一端则绕在许清越手腕。
“我还没到,陪我。”许清越握住他的髋骨,“不许擅自蛇出来。”
从下午折腾到天黑,红绳解开的一瞬间,许如清仿佛登上了世界上最高的山峰。他困得要命,顾不上一身臟污,倒头就睡。
许清越给浴缸放了水,进房间找到他的行李箱,喊他一声没应,就擅自拉开了拉链。本意是帮许如清找换洗的内衣,谁知箱子一打开,裏面的衣服爆了出来。
短袖短裤下面压着三件长袖外套,其中一件夹了薄薄的绒。
“又骗我。”站在床前,他拽起许如清,“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