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深藏不露啊……”
“——咱们走吧。”
许清越的声音忽然出现在门口,他吓了一跳,有种看黄书被抓包的恐惧感。迅速把书签夹进去,端着一脸冷静把书放回去。
“这么快啊。”他干笑两声,却见许清越朝他走过来,他一躲,后背撞上了书架,“怎、怎么了?”
“带子松了。”
他垂头看,连帽衫的带子确实歪了,早上出门前许清越才给他系好的结……可能是白天听员工汇报时无意中揪散了。
他喜欢看许清越绕绳的手,穿来穿去的有种艺术感。
“哥,同心结不是你告诉我的那个意思吧。”
许清越眸色一黯:“说说看。”
“以前你说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他神秘兮兮地说,“我后来查了,这是表达爱意的信物,象征两颗心紧密相连,永不——”
话未说完,他被许清越堵住了嘴巴。
私藏多年的秘密一朝被揭露,还是被另一个当事人玩闹似的说了出来,许清越面露难色,按着他的腰发了狠,勾缠着他交换了一个侵略性十足的吻。
又是在窒息的前夕才被放开,许如清气还没来得及喘匀,便得意一笑:“小时候姑且能当作兄弟同心来理解,但是哥哥,它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了呢……”
“你……”拇指擦过他的唇角,许清越声音发哑,“你又在做自己擅长的事了。”
下一秒,许清越就把他托了起来,坏心地在肉最多的地方掐了一把。
有点疼,他挣扎着想躲,但他被夹在许清越和书架之间,双脚离地,全身重量都得仰仗许清越两只手。
一不留神就会摔下去,他一时不太敢乱动。
他越是害怕,许清越就越是肆无忌惮,居然还分出一只手来挑弄他。
和书裏一样进行生命大和谐之时,他忽而产生一种奇异感。
许清越在这间房子裏长大,在这个书架前学习知识和礼法,说不定曾经背过兄友弟恭。
但是现在,许清越又在这裏亲手打破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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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许如清的新游戏正式上线,盯着运营了一个周,情况良好,很快走上了正轨,他暂时松了一口气。
总算没白忙活,过一阵看看流水情况,就可以着手买房大计了。
下班前他收到许清越分享的定位,对方言简意赅:“我在这裏等你。”
定位在南街,导航显示是一条小吃街,他以为许清越穷到想靠摆摊儿赚钱,又是一阵心疼。
为了安慰许清越,他在路上拿手机写了好几百字的小作文。等到了南街却发现,这裏早就被拆干凈了,现在就是一片荒地。
过了一个夏天,长出不少杂草。他摸不着头脑,但许清越让他来,他就来。
许清越站在空地中央,穿一件清爽简约的蓝色衬衣,手裏没拿花,附近也没有任何机关——不像是求婚。
“——来了?”许清越听见脚步声,转头迎过去,开门见山道,“我打算把清清之家建在这儿。”
“哦……啊?”
他嘴张着,傻乎乎的,看看许清越,又看看这块地,伸手贴了贴许清越额头,嘀咕道:“没发烧啊……”
许清越拂开他,打开手机,两指放大屏幕给他看:“没跟你开玩笑,你看,这是我做好的建筑图。”
许如清能看懂黑底白字的代码,但看不懂这一堆线条。他哥叽哩哇啦讲解一通,给他听得云裏雾裏的。
“你觉得呢?”许清越问。
一个合格的甲方此刻应该给出意见,或给出是否采纳的准确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