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我有个疑问——能问吗?”
“不能。”
季云深果然不吃他这套,指指蛋糕:“这上面好像是百醇?我前天买的那盒?”
肖誉睨一眼:“所以?”
蛋糕还没吃上一口,季云深先被噎住了,改口哄道:“我们阿晏真有创意,用饼干当蜡烛特别环保,而且蛋糕的口感丰富多了。”
肖誉从厨房取来刀叉和托盘,正要下刀时,问季云深:“信则有,饼干也能有蜡烛的灵性,你要不要许个愿?”
“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季云深笑瞇瞇握住他拿到的手,两人一起切了下去,“不过我是个有野心的人,今年愿望就许一个……”
季云深故意卖关子,肖誉没忍住:“什么?”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季云深把第一角蛋糕放进肖誉的盘子,第二角才给自己,十分珍视地尝了一小口,“好吃,想不到阿晏手艺这么好。”
“都是你的。”肖誉把盘子往前一推。
季云深丰富的词汇量不只体现在床上,下了床也很会夸人,短短几分钟说的不重样,非得把肖誉说得面红耳赤才肯罢休。
肖誉恨不得用蛋糕塞满孔雀嘴。
晚上洗好澡,肖誉在衣帽间裏待了半天,出来时也看不出换了哪件衣服,两手攥紧拳头,伸向季云深:“选哪个。”
季云深正在平板上编曲,闻言立马抬头。视线在两个拳头之间逡巡,饶是火眼金睛也分辨不出有什么区别。
“给个提示?”
“……都是让你快乐的东西。”
“阿晏你……”季云深心裏好像炸开了很多芒果,身上的浅色睡衣挡不住下面的变化,“选左边的。”
“你确定?”肖誉狐疑地问。
季云深摸不清套路:“……那选右边的?”
“确定吗?”
“确定。”
肖誉摊开手心,裏面躺着一个白色的小绒球,连着一个合金的类圆锥体。
“兔子尾巴。”他的声音小到听不见。
“我给你戴。”
季云深瞬间从床上弹起来,像热情的老鸨一样揽着肖誉肩膀,把人放到床上,贴心地在腹部垫了一个小抱枕。
肖誉抿紧嘴巴,竭力忽视这种完全暴露的羞耻感。
“另一只手裏是什么?”季云深忽然问。
肖誉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身后某个部位了,根本没有余力思考季云深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把手裏的软皮项圈递了过去,小铃铛“叮铃叮铃”的声音由近到远,然后由远又到近,挂在了他脖子上。
“?”
“阿晏,”潮热的吻落在宝石耳钉,季云深向耳廓吹了口气,“谢谢款待。”
肖誉打算在学校附近租一间公寓,所以要提前一个月去芬兰。这次他依然先斩后奏,在出发前的倒数第三天,必须收拾行李、瞒不下去的情况下,才告诉季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