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看向座位,瞳孔骤缩。
琴盒倒在地上,拉链大开,琴弦尽数断裂。断了的琴弦和弃用的钢丝无甚差别,向不同方向支棱着。
肖誉冷眼扫视一圈:“天天这么敬业地盯着我,谢承给你们多少好处?”
许是他的目光令人胆寒,笑声戛然而止。接着,一个戴着眼镜的文弱男生被推了出来。
“对不起啊,我想帮你调音来着,不小心就……”男生低下头,下巴贴近锁骨,头和身体形成了诡异的九十度。
肖誉端详两秒,他不认识这个男生,更没必要怪罪另一个受害者,他摇摇头:“你走吧。”
男生如释重负,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跑走了。
他借用老师的旧琴勉强应付过这堂课,背着琴盒去了校外的音乐街。
像某种约定俗成的规定一样,音乐学院门口必然有条音乐街。各式乐器小店分布得错落有致,顺着右手边数到第五家,便到了他经常光顾的指初琴行。
大门敞开一条缝,冷气源源不断地往外冒,裏面却不见人影。
他推门进去,直奔零件区。
他环顾一圈,摘下一套黑白包装的琴弦,研究一会儿又挂回去,拿了常用的星海791。
老板的谈笑声由远及近,肖誉拿着琴弦迎过去。
“呦,你来啦,今天买点什么?”
肖誉把琴放到桌上:“换个弦。”
“又换弦?!”老板把断开的弦捋顺,思索了一会儿,“你是不是不会调音啊,要不换个结实耐用的?”
“就用这个。”
老板咂了咂嘴:“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几十万的进口手工琴配个一百多的弦,这不是吕布骑狗吗!你不嫌钢丝音重啊?”
肖誉不吭声,打开手机要扫码结账。
“什么琴几十万啊。”
屋裏的帘子一掀,男人楞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么巧。”
老板抽空插句嘴:“季总您认识他?”
“不算认识,一面之缘。”
说罢,季云深一眨不眨地看向肖誉,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问:“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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