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温常世对“海洋垃圾”这个形容不怎么满意但也并没有提出异议。
“你现在不可以多动”喻霁瞥瞥温常世的拐杖道“不然我们可以下去看一看。”
温常世将拐杖靠在栏杆上自若道:“现在也可以。”
“不行”喻霁断然拒绝抓起拐杖又塞回他手里“你别老想乱来。”
“不是你说半个月想不起来就滚吗”温常世耸了耸肩对喻霁道“没几天了怕你赶我走。”
他话是这么说脸上倒是没有一点怕被喻霁赶走的样子还是很平静很随意。
喻霁呆了呆想起了自己摔门前对温常世放的狠话他看了温常世一会儿问温常世:“那你到底有没有想起什么?”
还没听见温常世的回答又一阵大的风吹过来把喻霁头发吹乱了。
一根头发被风吹进了喻霁眼睛里他左眼很难受紧闭起眼抬手想把乱发拨开怎么样都弄不好。忽然有绸质手套带着冰凉的触感从喻霁额前划过喻霁眼前顿时清楚了许多。
他睁开眼去看温常世靠他很近低头伸手帮他把头发顺好了表情竟然还挺认真的。
喻霁吓了一跳后退了一大步站了半晌才磕巴地对温常世说:“也不用这么巴结我吧。你就算想不起来实在要住我也就给你也就住了。”
“我想起来我记得我掉进海里的时候打第一枪的那个人的脸”温常世说“应该是我的下属。”
“回家我把你公司的高管照片也都找出来让你认一认”喻霁点头道“还有吗?”
“有”温常世对喻霁说“你是不是跟我玩儿过骰宝?”
喻霁眼睛睁大了满脸难以置信温常世笑了笑又继续说:“在赌厅里那个中年人是你父亲吧你替他出千。”
喻霁立刻骂了一句脏话又说:“别的呢?”
“你会听骰。”温常世笃定的说。
喻霁尴尬地说:“别光说没用的。”
“那个人是不是你父亲?”温常世问。
他提问时态度就变得强势目光直视着喻霁由不得喻霁回避。
喻霁撇开了头转身巴着栏杆过了会儿才很轻地说是。他很不想与温常世说这件事的样子对温常世道:“别的没了吗?”
“就这些了”温常世顿了顿又突然问了喻霁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喻霁你几岁了?”
“啊?二十一岁”喻霁闻言转头看看温常世一脸疑惑“干嘛?”
“二十一岁为什么不在上学?”温常世接着问喻霁私人生活问题。
温常世今天还算坦诚喻霁便也不隐瞒他如实说:“我是宜市大学毕业的我读书早学制短没再深造去年就毕业了。”
“为什么不深造?”温常世又问。
照理说二十一岁都还应当是在校的年纪喻霁却没有上学也不工作成日无所事事若是别家纨绔子弟倒很正常但喻霁并不该是自愿虚掷年华的人。
这个问题喻霁不想回答他嗯啊几声往车的方向溜被温常世拽住了手臂又拉了回去。
“你父亲不让你再学?”温常世问得很直接但言语间没有什么嘲讽的意思像是单纯的好奇单纯到连喻霁本人都不觉得他有多失礼。
喻霁把温常世拽着自己手臂的手掰开了又“嗯”了一声说:“他不想让我多学本来金融都不让我念只希望我学一点博彩管理。”
就在这时候喻霁电话响了他拿出来看屏幕上朱白露三个字扎得温常世身心不适。
“嗯我有”喻霁对那头的朱小姐说“可以什么时候?”
张韫之那一天没乱学。喻霁对朱白露说话确实是那个语气声音低了软了客客气气连眼神都变得温柔了简直跟坠入情网一样。
温常世伸出手在喻霁眼前晃了一下被喻霁一把抓住了。
喻霁专心听着电话抓着温常世的手忘记放开忽地抬头看了温常世一眼对朱小姐道:“不如这样我让船长送她回茂市我们还能在茂市玩一玩……嗯那就这么定了晚安。”
喻霁挂了电话高兴地对温常世道:“现在有个好机会可以偷偷带你去一趟茂市但你要答应我乖乖待着我不叫你出来就别出来绝对不能让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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