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谁问你了?
褚青寂黑扑扑的眼睫压着眉眼,薄薄的眼皮下是漆黑的瞳孔,平视过来时,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压迫。
他们几个早就知道子桑是蒋维舟的未婚妻。
所以蒋维舟这番话是说给谁听的,他们都心知肚明。
褚青寂冷淡的“嗯”了一声。
子桑软成一团的瘫在蒋维舟的怀里,他脸皮薄,整张小脸就像扑了一层粉一样。
眼睫轻颤,不敢直视周围,嘴唇轻抿。
到底是不好意思,他拽了拽蒋维舟的衣角,抱着他的脖子靠近:“不要说了。”
蒋维舟金色的头发微微发着光,不复初见时的冷漠,尖细的碎发压着很薄的眼皮,眼睛微眯时轻而易举的扯出了凌厉的弧度。
他唇角虽带着笑,视线却不偏不倚的与褚青寂对上。
子桑很漂亮,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漂亮的没有锋芒,所有的线条都很圆钝,滚圆的眼睛下粉色的眼睑,微秃的脸颊肉,和带着唇珠的丰润花瓣似的嘴。
他甚至不需要有什么动作,所有人都会争先恐后的贴上来。
蒋维舟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微搓。
他一开始并不觉得子桑有哪里漂亮,直到那一次,子桑发烧了。
他看到那张被汗液瀑湿的小脸。
那是和他记忆里虚伪贪婪完全不同的脸。
漂亮的小脸皱巴的像一只小猫,脸颊通红,浑身冒着香汗,瞧着可怜死了。
给他盖了被子,还会用他细白的腿踢开。
嘴巴里哼哼唧唧的喊着哥哥,眼尾浸出些泪来。
又乖又娇。
还很可怜。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接住那滴泪。
他当时不知道,觉得别人可怜是坠入情坑的第一步。
当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坑底了,正在从身上掏东西装饰那名为“喜欢”的坑。
喜欢,是清醒的沉沦。
是万般不想还是发自内心的独占。
所以,他借着这次机会,广而告之。
他是子桑的。
他才是二,剩下无论多少人,都只能是三。
无论是席令也还是卫晏舟,还是褚青寂,全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