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歉意。
“无妨无妨,这名字本就难念;要怪还得怪我自己,当初把母亲逼得去老家鹿门寺求子。”
胡鹿门打了个哈哈。
“未想到胡兄原来是在监察院任职。”
洪范见是熟人,拱手笑道。
“我也没想到此来要帮的人竟是洪公子。”
胡鹿门嘭的一弹衣摆,起身回了一礼。
“我们何时出发”
他径直问道。
“时不我待,自然是越快越好;连日奔波,胡兄可需休息”
洪范亦舍了客套。
“好歹也入了气境多年,还不至于如此娇弱。”
胡鹿门笑道。
“那就现在。”
洪范肃然下令。
两人回到军帐,二十四位州部精锐早已待命多时。
洪范带胡鹿门与一班临时下属互相引荐。
“属下赖华藏,汉州掌武院司业,任第一队队正。”
说话者年逾五十,老成稳重,透出重担在肩的审慎。
“属下贾玉宸,汉州掌武院执事,任第二队队正。”
说话者三十上下,年富力强,满是搏出前程的好胜。
“属下徐子昂,汉州掌武院赤绶缇骑,任第三队队正。”
说话者二十出头,风华正茂,隐有前途未卜的犹疑。
从执行层面来说,这二十四人已经是汉州掌武院能掏出的最好配置。
他们全员配玄级兵器,贯通境身着瞻州产的海兽甲,浑然境穿的甚至是四祭蛇人皮甲,兼之一等一的丹、伤、毒药。
不说人员成本,光穿的用的加总已近一万五千贯。
但天人武典在前,其余各方敢在掌武院盛怒之下火中取栗,想必投入也不会低。
申时初。
林地深处,千余卫所锐卒无声肃立。
间隔三百米,一身紫绶帛服的洪范望着远处雾气,见它如活物般涨缩不止。
在他身后是抱着双臂的胡鹿门与二十四位掌武院队员。
指挥佥事张朝瀚还想再往前相送,但身旁的卫所将军只是摇头。
“看来我等只能送到此处了。”
他重重拱手,努力将分别的话语说得标准。
“诸位请回吧。”
洪范微微颔首。
未久,军队以比来时快得多的速度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