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贴上胸膛,耳畔后有呼吸洒出,腰被抬起,他将脸贴在蝴蝶骨上,声线微哑,“才刚开始,又想去哪里?”
“呃?”江桃里被按在被衾中的脸微微抬起,想要转头去看,猝不及防往前一个踉跄。
再次亲密抱在一起,吻沿着划落,每一寸好似都能让他产生致命的吸引,与方才判若两人。
他也很奇怪,方才短暂眩晕后,再次睁眼还在此时,但她却在往外爬。
险些要将他气乐了,事已至此想退缩根本可能。
那截白皙的腰肢,成了一道漂亮迷人的弧线,陷入情爱中的她一次次发出甜腻的声音。
果然没有什么比占有她,更能令他产生灭顶的愉悦感。
他痴迷在其中,然后江桃里快要疯了。
她这时才发现他的不对劲,似乎在此刻不断交替,一会儿嫉慾如仇,面色难堪的在渐入佳境时退出去,一会儿又再次陷入疯狂。
一冰一火,似相融,又似不相融。
太致命了!
江桃里此刻后悔极了,每次在他恢复冷静时抓住机会,手脚并用地往外面爬。
好不容易快要爬下榻,突然玉踝被抓住,又将她拽回去。
这次是面对而顾,她终于看清他如玉的脸上,此刻布满迷醉般的红,神情却极其冷静,似是被割裂成了两个人。
江桃里依靠眼神辨别,他此刻是什么性格。
冷静、清醒,如雪巅圣洁得不可触碰的莲花。
“我……”她将开口,就被堵住了。
他也疯了。
无数次尝试反抗,却每次都在其中,所以现在和另个自己达成一致的想法。
霸占她,弄哭她,用污秽沾染她浑身,从里到外染上他的气息。
他将目光扫过她被汗水浸透得湿漉漉,若是之前他绝无法忍受,可此刻却觉得她美得过盛。
乌发迤逦又杂乱得贴在雪肌上,如骤雨狂乱欺压后的娇花。
她隐忍和痛苦的表情,无不在向他传递可以欺虐,破坏。
“殿下…”她迷茫地眨着眼睫,微启着檀口柔柔地唤着。
似在催促,又似在驱赶,洇湿成魅惑的美态。
圣洁和世俗融合得恰到好处。
贪、嗔、痴,是经文上所言的三毒,自幼被教导,不可触碰。
然,现在他恰好三毒具占。
贪她,嗔恋,痴狂。
他将双眸阖上遮住里面的情绪,冷白修长的手控制不住,伸向此前从不屑一顾之地。
如同在探索一样的探幽,勾住,按压。
殿内昏暗的烛光在摇曳,映照着他的眉宇,清冷,矜持,冷白的手透着若隐若现的疏离感。
莲花池中的水被搅乱。
她抱住柔软的被褥将脸埋下去,声线尖锐却也悦耳。
理智崩溃仅在一瞬间,就算是圣人也会化作为狂乱。
后面她已经分不清,他究竟还有没有换过,整个人昏了再昏,但依稀从克制隐忍和肆意中来判断,现在的他是谁。
坠兔下沉,天方乍亮,骤然停住歇息。
偌大的宫殿中全是腥与沉香的气味,黏稠的,潮湿的,如同事后的延续。
江桃里迷迷糊糊间,察觉自己似乎被抱起来,然后被放入温水中仔细地洗着。
是克己自持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