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争争顿时像被踩了脚,一蹦而起,抓开烬的手就闷头跑了出去。
这反应大得,烬都有些愣了。
他闷笑两声,慢慢跟出去。丝毫没有觉得他一个活了几十年的人鱼逗个才成年的亚兽人是怎样的恶劣。
两人从草屋追到山洞,又从山洞追出来。
给洞外的兽人们弄懵了。
清蹙着眉,想起争争红着脸,眼里泛着水光的样子,迟疑地往前走了一步。
年眼疾手快地将他拦住,拉到一边。
直到烬走远了,才松开他。
“他们真没闹起来?”
年平时迟钝,这会儿倒是敏锐。
“他俩在玩儿。”
“玩儿?”
年点点头:“你看烬一点没着急,像幼崽玩儿老鼠似的,悠悠哉哉。要是跟争争吵架了,他能不着急?”
清缓缓收回目光。
“说得也是。”
也不怕年欺负了争争,他们不还在这儿。
清放下心来,又拉上年将晒好的毛草收拾了,带进屋去,整整齐齐铺在床上。
……
白争争白天躲着烬,幼崽们都看出来了。
晚上在山洞里吃饭的时候,他两个终于能坐在一个地方。
芽还有雁两个幼崽蹲在他俩面前,左看右看。
一个端着碗脸快藏碗里了,一个斯斯文文平静喝着汤。
芽嘀咕:“怪怪的。”
雁:“哪里怪了?”
白争争也悄悄竖着耳朵听。
芽:“以前争争恨不得坐在烬身上去,可是他们现在中间隔着空隙诶。”
雁瞥了眼,老成道:“幼崽不懂~”
芽不服气:“那你说,为什么?”
雁目不转睛地盯着白争争,道:“害羞。”
白争争悄悄瞪住雁。
你个小东西懂什么,他怎么会害羞!
还有,他坐在这儿呢!怎么能当面蛐蛐。
雁看着白争争,叹息一声。
“没出息。”
白争争一个伸腿儿,雁马上爬起来,笑嘻嘻地跑远了。
就是没出息!
还是那句话,不说他阿爸,阿爷,就说他阿爷的阿爸,那也是跟伴侣一个窝里三十天不到就有他阿爷了。
可争争……
啧啧啧,保不准亲个嘴儿都得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