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问了一嘴,但烬怎么回来着?
白争争早上撑着后腰起来,呆愣着看着外面大亮的天光,忘得干干净净。
幼崽们已经上山了,外面也有咚咚作响的伐木声。想必是建房子的兽人们已经来了。
白争争掀开兽皮,刚踩在地上,腿一软,直接往地上跪。
烬端着早饭进来,顺手勾住腰,将他往腿上一提。
白争争顺势抱着他脖子,问:“没走啊。”
“咳、咳咳!”
他抿了抿干燥的唇,惊异地发现,自己成了破锣嗓子。
烬端着蜂蜜水凑到他唇边,白争争忙咕噜咕噜喝了一大碗。
烬:“慢点。”
白争争一口气喝完,打了个嗝,懒散往他胸口上一靠,疲惫道:“鸭蛋。”
“看了,没事。”
“小鸭子。”
“喂了,没事。”
“饿……”
烬低低笑了笑,忍不住亲了一下伴侣的脸。
早饭是米粥,里面放了青菜跟肉沫,咸味刚刚好。
他吃着,烬就看着。
他的伴侣长高了不少,褪去了稚气,一头墨色的长发披在白皙的后背,很是漂亮。
吃饭时乖巧,浓密的睫毛低垂,红唇抿着,小口小口但吃得很快。
是饿极了。
烬勾了兽皮衣来,将他裹上,就这么抱着人也没打算放下。
白争争吃饱喝足,又躺了一会儿。
烬收拾了碗筷回来,坐到床边,帮白争争掖了掖兽皮毯子。
白争争抓着他的手,枕在脸下,道:“昨晚问你人鱼的事,你怎么说的?”
烬:“抓到了。”
白争争:“是南部的人鱼吗?”
烬:“嗯。”
白争争:“没什么事儿吧。”
烬拨弄开他额前的碎发道:“没事。还要再睡一会儿吗?”
白争争迷迷糊糊闭上眼,咕哝:“下次别弄到那么晚,起不来。”
“好。”烬摩挲着伴侣的脸,等他又睡着了,也没离开。
兽人们现在在砍木头,修栅栏。
之前修房子的地基也被清理出来,但这底下有长耳兽挖出来的洞,不好再建房子。
河边,龟鸣又干起抓鱼的活儿。
清带着年还有风几个,在河边杀鱼。
兽人们修栅栏要把这条小河圈进来,栅栏中心是这几座房子。以后野鸭就在河里放,河中也会放网拦着。
城堡里兽人们吃水不是这条河里的水,倒也不怕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