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趴了窝,这不等于折了他半条腿么?
推去修车铺子?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阎埠贵掐死了。
修车铺那帮人,手黑着呢!
换个链条不得收他三毛五毛的?
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阎埠贵一边用破布擦着手,一边在心里的小算盘上打得噼里啪啦响。
不行,这钱绝对不能花。
正发愁呢,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肉香顺着风就钻进了他的鼻孔。
阎埠贵抽了抽鼻子,顺着香味的源头看去,正好看到李大海家窗户里透出的灯光。
又是这小子!
昨天吃鸡,今天烧肉,日子过得比谁都红火!
阎埠贵心里先是闪过一丝嫉妒,紧接着,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他想起李大海整天在院子里晃悠,无所事事,看着就是个有力气没处使的愣头青。
让他来帮个忙,不费吹灰之力,还能省下修理费,简直是两全其美。
对,就这么办!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背着手,迈着他那人民教师特有的四方步,踱到了李大海家门口。
“大海啊,吃着呢?”
他探头进来,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桌上那碗油光锃亮的红烧肉,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三大爷,”李大海抬起头,嘴里还嚼着肉,含糊地应了一声。
“哎哟,这日子过得真不错,红烧肉都炖上了。”
阎埠贵先是客气地夸了一句,显得自己很随和,接着话锋一转,“那个……大海啊,三大爷这儿有点小麻烦,想请你帮个忙。”
李大海心里跟明镜似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还是阎埠贵这种算盘精。
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脸上露出几分憨厚的表情:“三大爷,您说,什么事儿啊?”
“瞧我这车,”阎埠贵指了指停在院里的自行车,“链子掉了,我这上了年纪,眼神儿不好,手也笨,弄了半天也没弄好。我看你年轻,手脚麻利,能不能帮三大爷给安上?”
李大海心里冷笑一声。
来了,空手套白狼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