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龚老板的死白死了?”
局长勃然大怒,指着那贵吼道:“滚,谁说龚老板白死了,我倒想问问你,你和龚老板什么关系,怎么这么上心,你在他的赌场里有干股?”
“——”
“滚吧,这里面的水很深,可别把你自己搭进去。”
局长摆摆手,在下逐客令。
妈的,要是有干股我就这么混了,那贵搞不明白,这么大的案子要是破了,那还不得加官进爵,这局长偏偏急无动于衷,还告诫他,这里的水很深,远不是他一个小警察就能涉足的,听我的,回家歇着吧。
那贵还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他点点头,慢慢退出了局长办公室。
那贵很郁闷,想告王冬的状呢,结果人家和局长打得火热。
那贵当然不知道,龚业禄死后,他原来的势力范围要重新划分了,而王冬,当然征求局长的意见来了,毕竟,这赌场有他一份股份。王冬做大了,对他至少好处没有坏处。
“你这手下不听话啊。”
这是那贵关上门口听到王冬说的,显然故意的,也是说给他那贵听的。
那贵恨得牙根发痒,你小子什么意思么,当着我局长的面说我的坏话,那样的话我还能有个好么,妈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贵只能在心里说狠话,这王冬的实力背景他是门清,龚业禄厉害吧,不也是被他干掉了,而且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当然,那贵知道王冬没那个本事,可他有钱啊,能花钱买凶。
这年月什么都缺,就不缺为了钱卖命的人。
想到钱,那贵双眼放光,突然灵机一动,龚业禄保险柜里多少钱他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小数目,那么,抢了的钱会去哪里?当然不会存银行里面去,而赌场,则成了最佳的洗白地。
那贵为自己突然迸发的灵感激动不已,要是找到那证据,岂不是能抓捕王冬了。可是,那贵忘了,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先不说龚业禄的钱有没有标记,就是有标记,人家不承认你也没招,人家会说,是钱就流通,像水一样,谁知道哪里流来的,毕竟这赌场的钱就像流水一样。
问题是王冬的钱库可不是他随便就能进的,再说,龚业禄的钱又没有几号,更没写龚业禄的名字,人家完全可以不认,那还是白忙活。
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这让那贵刚冒出来的希望瞬间又破灭了。
难道就这样算了?
那贵不甘心啊,哪怕不为龚业禄,可是还有师兄张昌银呢。
那贵一直认为,师兄张昌银死得冤,如今好不容易有点线索,可是自己竟然无能为力,非但不能为师兄报仇,反倒被人打了一闷棍。按理,那贵的身手不至于被人打了闷棍,无奈他没留意,再加上又喝了酒,他哪里会想到有人敢对他下手啊。
王冬他惹不起,那贵突然想起王冬那里见到的那个半大小子,于是,他冒起一个念头,看能不能从那小子身上找出突破口,年幼么,好整治。
那贵想得不错,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那就是个索命鬼,找上他,那他的生命也就进入了倒计时。
帮着王东除掉龚业禄,小安打算即刻回上海的,这地方再待下去也没意思,可陈鲁突然改了主意,因为又出事情了。
罗老师被抓了。
罗老师被抓纯粹是意外。
冯宝桐综合各种消息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被耍了,而且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这让冯宝桐很恼火,一气之下,让手下盯紧了之前释放的几个小子,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打开突破口。讲女儿的面子放了他们,但是要说那几个人被抓的冤枉,冯宝桐不信,这几个学生,虽然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证明他们加入了共产党,但是,跟共党来往密切却是实在的。
还真的让冯宝桐给蒙准了,在他派人盯梢没多久,被释放的几个学生又聚在一起了,而且还有貌似老师的人也跟着进去了。